,可怎麼也比耗子大呀,不行!沒有大帥令諭,給俺老實回去蹲著。”小姑娘一聽臉都氣白了,雙手一叉楊柳細腰,遠山似的黛眉一挑,尖聲喝道:“你好大的膽子,你知不知道本姑娘是誰?”“喲嗬。”劉大棒槌把草梗一吐,雙手也叉住了渾圓的肚子,他實在是找不到腰了:“那你知不知道本軍爺是誰?”小姑娘氣得快爆炸了,指著自己小巧尖挺的鼻尖喝道:“我是蜀王的女兒,四川的郡主,你這個不開眼的大混蛋!”劉大棒槌把綠豆眼一翻,伸出胡羅卜粗細的手指頭,點著自己的蒜頭鼻子道:“俺是大帥的親兵,山東大棒槌,你這個不開眼的小妮子!”“你……你……你這個渾人,就是楊凌見到我,也不得如此無禮,蜀王犯了什麼法,居然全家做了你們的犯人?”朱湘兒怒吼道。劉大棒槌趕緊一整面容,肅然道:“大帥說了,王爺病重,世子被擒,事態十分嚴重,稍有風吹草動,蜀境便是狼煙四起,事關重大,為王爺安全計,敘州叛亂平定前,王爺居住之處按照軍事管制。郡主還就說對了,俺就是個渾人,只知道認死理兒,您可千萬別和俺這渾人一般見識。”朱湘兒被他氣的沒法,頓了頓蠻足,自找臺階道:“好!你等著,混帳東西,攀上欽差了不起啦?敢如此冒犯我,等楊凌回來了,本郡主要他跪下來舔我的腳趾頭!”朱賓瀚治下平靜,雖為王爺卻時常輕衣簡從,與民同樂。他管教兒子甚嚴,對這個小女兒就不免放縱寵溺了許多,所以朱湘兒也時常偷偷溜到民間玩樂,聽到市井間一些粗言粗語,覺得甚是威風,這時順嘴便說了出來,只是話一出口,自己就覺得不妥,嫩頰一下子脹的通紅。劉大棒槌瞧瞧這花骨朵兒般俏麗的小姑娘,“璞哧”一聲樂了:“俺只負責王爺安全,大帥要是喜歡舔腳丫子,俺可管不著。”朱湘兒和個渾人有理說不清,想罵人反被人佔了便宜,氣得她頓頓腳,轉身便走。劉大棒槌瞧她逃也似的走遠了,嘿嘿一笑,把臉一板,對左右吩咐道:“幹得好,給俺看緊了,尤其是這種調皮搗蛋的小耗子!”兩邊的侍衛忍著笑齊聲吼道:“遵命!”※※※※※※※※※※※※※※※※※※※※※※※※※※※※※※蜀王府巍峨壯觀,由於蜀地富裕,蜀王府在諸藩王府中規模也最大,幾乎佔了成都城內五分一的地方,整幢建築坐北朝南,處處殿閣樓臺、金碧輝煌。園林精緻優美,小橋流水,鳥語花香,簡直就是人間仙境,其中的“菊井秋香”被譽為成都八大景觀之一,只是有緣一見的少之又少。這座宏大的宮殿園囿之處,有一道宮城,一條通往金河的御河圍繞在四周。御河之外,還有一道磚城,叫重城。宮門外東西兩側各有一座亭子,東亭名為龍吟,西亭稱作虎嘯。這樣一座龐大的建築,明末張獻忠入蜀後曾將它做為大西國的皇城,兵敗離開時張獻忠不願這座豪華的王宮落入清人之手,一把火把皇城燒燬殆盡。此時,朱讓槿和拓拔嫣然就緩緩行走在宮苑之中。身旁景緻優美,鳥聲悅耳,秋風送爽,帶來陣陣菊花的清香。拓拔嫣然低聲道:“去了敘州,萬事自己小心,現在世子落在都掌蠻手中,你的處境最是尷尬,若是一味求和罷兵,損了朝廷的體面,不但欽差不喜,巴蜀官員必然也不滿意。可你若是主張出兵,不免又被人懷疑你趁機陷殺世子,謀求榮華富貴。唉,沉默是金,能不開口少開口吧。”朱讓槿今天穿了一身箭袖徵袍,更加顯得唇紅齒白,風流倜儻,聽了拓拔嫣然的話,他朗聲笑道:“嫣然過慮了,我朱讓槿心懷坦蕩,什麼富貴榮華,不過是過眼雲煙,這蜀王之位,父親就是送給我,我還嫌它拘束的人難受呢。可是王兄現在陷落在那些蠻人手中,那是我的同胞手足,我怎麼也得想法子救他出來,旁人說些什麼,我又何必在意。”拓拔嫣然嬌俏地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呀,就是這個我行我素的脾氣不好,要不然憑你的才學,王爺怎麼會不喜歡你?要知道收斂。”朱讓槿搖搖頭,輕笑道:“王兄的才學、人品我都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