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小心翼翼地詢問道:“尊駕是?”
毋庸置疑,在這鄭錦面前的,正是肅王趙弘潤。
不過趙弘潤並沒有回答鄭錦。畢竟以他的身份,對鄭錦這一介郎官自報家門,這未免也太掉價了。
這種事,理應由其他人代勞才是。
這不,那位冶造局的局丞王甫在不動聲色地冷笑了一聲後,故作淳良地向鄭錦介紹道:“這位,乃是肅王弘潤殿下,由陛下任命,自前日起。主持我冶造局內一概大小事務。……終結與兵鑄局的合作,亦是這位肅王殿下的命令。”
聽聞此言,周圍那些冶造局的工匠們驚地倒抽一口冷氣。
畢竟,他們可不知曉有這麼一位大人物“空降”到了他們冶造局,聽聞此言,一個個目瞪口呆。
而那鄭錦,更是聽傻了眼,瞪大著眼睛瞅著趙弘潤。彷彿胸口被人打了一記悶錘似的,只感覺呼吸不暢、眼冒金星。
這個王甫……看來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老實淳厚啊。
趙弘潤略有些意外地望了一眼王甫。旋即便再次將目光投向了那鄭錦,淡淡說道:“鄭錦郎官大人,你口中的那廝,已滾至你面前了,就沒有什麼想說的麼?”
“肅……肅王殿下。”鄭錦連忙拱手施禮,畢竟他再怎麼孤陋寡聞。也不至於未曾聽說過肅王弘潤的赫赫威名。
“咦?不是那廝麼?”趙弘潤淡淡說道。
鄭錦聞言面色頓變,一咬牙抬手抽了自己兩個嘴巴,隨即恭敬說道:“是下官愚鈍,下官並不知是肅王殿下入主了冶造局,否則。就算被下官十個膽子,下官也不敢冒犯殿下。”
哼!這鄭錦,還真是“識時務”啊,不過……
趙弘潤淡淡掃了一眼鄭錦,一言不發。
見此,鄭錦面色漲紅,毫不猶豫地再次自打起嘴巴來,一下比一下狠。
望著這一幕,周圍那些冶造局的官吏與工匠們,他們的表情逐漸變得古怪起來,臉上原先的謙卑與懦弱之色,逐漸被報復式的暢快所取代。
而這,正是趙弘潤始終不喊停、繼續叫鄭錦自抽嘴巴的原因:他要讓這些長久受到不公平待遇,以至於變得謙卑與懦弱的冶造局官員與工匠們明白,如今冶造局有他肅王趙弘潤在,就不必在乎任何人的為難。
鄭錦,一連抽打了自己二十幾個耳光,只打地自己面頰紅腫。
他停下了抽打自己臉頰的動作,一連期待地望著趙弘潤。
只可惜,趙弘潤絲毫不為所動,淡淡說道:“繼續!直到本王滿意為止!”
那鄭錦聞言面色一僵,咬咬牙說道:“肅王殿下,下官無意衝撞了殿下,是下官的不是,不過,殿下也應該滿意了吧?”
“哼!”趙弘潤輕笑一聲,淡淡說道:“滿不滿意,由本王說了算。……要麼你自己打,要麼,本王叫人替你打,你選一個。”
不得不說,既然決定要了這麼做,趙弘潤便不會中途收手。
話音剛落,趙弘潤身後沈彧、穆青二人,便會意地站到了趙弘潤身前,環抱著雙臂神色冷淡地瞅著鄭錦。
眼瞅著對方身上的精緻甲冑,鄭錦毫不懷疑這兩位便是皇子宗衛,咬咬牙低聲說道:“殿下,兵部尚書李鬻大人,是下官的舅姥,看在舅姥的面子上,殿下饒下官一回,可好?”
……
趙弘潤原本渾不在意的眼神,在聽聞此言後閃過幾分不悅。
“選擇錯誤!……打!”
沈彧、穆青聞言二話不說,一人上前架住鄭錦,另外一人,掄起手掌朝著鄭錦的臉上左右開弓。
只聽啪啪啪聲連響,鄭錦的臉頓時腫地像一隻豬頭。
見此,不單單週圍圍觀的冶造局官員與工匠們瞧得膽戰心驚,就連局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