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離譜,怎會作被男人強壓的怪夢呢……”又不是慾求不滿。
不自覺地撫著唇,沒什麼經驗的辛愛波感覺嘴唇腫腫的,她輕輕一壓,剌痛的麻酥感隨即傳向腦神經,啟動了模模糊糊的感受。
那是吻嗎?
為何真實得恍若曾經發生過,在她唇上確實地停留過,勾起她不曾有過的火熱。
或者,真是夢吧!在沒有戀愛物件的情況下,她進入動物的發情期,做好準備的軀體提醒她時間到了,勿再蹉跎,錯過了情慾的黃金時期,想再找契合的伴侶是難上加難。
“一點也不離譜,在你自言自語的同時,馬上下床扶我!”亞烈斯受傷了,男人的自尊。
“咦!幻聽?!”她的狀況嚴重到這種地步?
床鋪底下傳來含糊的男人低音,剛睡醒的辛愛波睜著茫然大眼,不甚清明地呆望前方,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清醒了沒。
不過單純的她並未思索太深,畢竟房裡只有她一個人,哪有可能出現第二個人的聲音,她一定是睡糊塗了。
心裡雖然這麼想,可女巫的直覺卻讓她感到一絲違和感,似乎屋內真多了什麼,一時之間難以分辨。
“幻聽?你除了這個理由外,找不到其他藉口了嗎?”該死的雙腿,它們讓他窩囊極了。
又是男音?她渾身一震。“老房子有前人的回憶,不慌,不慌,這很尋常,越古老的莊園越不該意外,它們的存在比人類壽命還久。”
驀然想起自己能和非生物體說話的能力,辛愛波乍然慌亂的心才平靜下來,回覆平常和善笑容,希望自己的到來未乾擾該有的寧靜。
她沒發覺睡衣的扣子被解了三顆,若隱若現的胸脯出現可疑的紅點,照慣例的一伸懶腰,向高掛半空中的太陽道聲早安,玉足一抬,朝空踢踩了十餘下,一早的暖身運動,完畢。
“你敢視若無睹地不當一回事,我饒不了你!”她居然說他是老房子,他才剛滿二十九歲,哪裡老了?!
哈欠打了一半,她不解地偏著頭。“我只是暫時借居此處,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影響,你大可收起猜忌,讓我們和睦相處。”
“你以為你是誰,敢要求我和睦相處,還不過來扶我!”她是傻子嗎?聽不懂人話。
“扶你?”她困惑極了。房子要垮了不成,不然怎要人力扶助?
“不要給我裝傻,女人的本質是貪婪和愛慕虛榮,你再不來扶我,我保證你一樣也得不到!”漲潮的情人灣最適合“種人”。
聽到“女人的本質是貪婪和愛慕虛榮”,辛愛波無法接受地輕掀粉紅嫩唇。“你太偏激了,身為一棟房子,視野實在太狹隘,我只要能種種花就很開心了,珠寶、名牌服飾皆是身外之物。”
“那是你不曾擁有才視為無物,一旦得到無數注目眼光,你就會驕傲得一如女王,鄙視貧窮。”譏誚的語氣頓了頓。“還有,我是人,不是房子。”
“人?”擬人化吧!有思想的房子。“相信我,你不是人,因為你沒有腳。”
沒有腳?
辛愛波不曉得這句話再一次打擊到自信心全失的亞烈斯,他猛抽口氣,銀瞳皆張,謾罵怨恨的咆聲消失在滾動的喉結,呼嚕出低不可聞的嚎狺。
他的聲音沒有了,只有鼻翼噴出的熱氣,赤紅的眼眶佈滿血絲,他像一頭舔著自己鮮血的獸,不做任何掙扎地默默療傷。
但是傷口太大了,傷得太重,他放棄自療,任由鮮紅的液體一滴一滴流出身體,直到血枯為止。
“咦,怎麼不開口了?是不是我說中你的傷處,令你難受了?”忠言逆耳,實話傷人。“不過你不要放在心上,當棟保暖的房子比什麼都重要,看著一個和樂家庭在你懷抱裡歡歡喜喜的笑著,那是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