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價值體現?”
唐瑜怔忡了。
實際上,在今天佔色找來之前,在唐瑜的心裡,是低估了佔色的。透過她之前對這個妹妹的瞭解。知道她人有些懶散,不愛計較,為人低調,處事原則更是隻要不急眼兒,就不會對人尖銳。
她完全沒有想到,今兒兩姐妹第一次見面,她就會拿著尖刀,一刀一刀直往她的臉上招呼過來,差點兒就讓她應接不暇。
不過幸好,她比佔色受過的專業訓練更多。
很快,她就調整了狀態,語氣平和了下來。
“妹妹,我們是親姐妹。二十五年了,現在坐在這裡,最應該做的事情是敘舊,而不是吵架,對吧?!你說的這些東西,又有什麼意義呢?!我想,你今天來找我的目的,應該也不是隻想對我興師問罪的吧?”
佔色嘲諷臉一揚,鎖定了她的眼睛。
“對,我主要想了解清楚,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被人置入了記憶,到底知不知道你腦子裡那一段你與權少皇在依蘭的往事,其實全都是假的,不是屬於你自己的?”
嚥了一下口水,唐瑜驚詫不已,“你說什麼,我?”
“對,你。”
“不可能,你在開什麼玩笑呢?世界上哪會真有那麼神奇的催眠術?就算有,又哪裡找那麼厲害的催眠師?!妹妹,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倆現在結婚了,你不想承認那段往事,不想我們之間的關係這麼處著尷尬。這些我都懂。但是,你這個做法,會不會太愚蠢了,說出去,有人會相信?”
勾了勾唇角,佔色承認,確實沒有人會相信,包括她自己,如果不是呂教授的確認,還有俞亦珍的證實,她也不敢相信會有這麼荒唐的事情。即便相信了,她也花了很長的時間來說服自己。
靜默了一下,她看著唐瑜,說得很認真。
“到底是不是真的,只需要請呂教授來證實就行了。她是催眠學術界的權威,只要你肯配合,她應該有辦法替你找回屬於自己的真正記憶。”
“真正的記憶?我的?”唐瑜皺著眉頭,喉嚨裡咕噥了一句,聲音遲疑,似有不信,似有懷疑,更多的,還是一種抗拒與排斥,“不了,我想,我不需要再接受催眠,我很清楚我的記憶。”
佔色眸底水波一閃,“那你是想要這樣無限期的關押下去?”
關押?
佔色用了兩個極為殘酷的字眼兒,打破了唐瑜粉飾太平的幻想。
瞥了她一眼,唐瑜的面色更加不好看了。
“妹妹,咱一個爹媽生的,你不要太咄咄逼人。我說過我不想與你爭什麼,我想要的只是孩子,我的小十三。我與四哥的事情,發生在六年前,雖然你是他現在的妻子,雖然這件事是有點兒荒唐。但是,你不能去改變過去,更不能改變我是小十三親生母親的事實,你又何必要逼我,誰知道你找那個呂教授,是想對我做什麼?我怎麼能那麼傻的配合?換了你,你能嗎?”
在跟她說話的時候,佔色一直在觀察她的表情。
從目前看來,除非她偽裝得特別深。要不然,她的臉上還真看不出來半點兒說謊的痕跡。這麼分析,呂教授的判斷應該是正確的,在唐瑜的腦子裡,確實存在她與權少皇的那一段記憶,所以才會這麼傷心難過。
佔色也很鬱結。
自己遺失了的東西,卻被別人撿了去,這感覺並不美好。
看著唐瑜渾身的淡漠和憂鬱,她覺得這件事情,有必要找呂教授詳細瞭解一下了。如果唐瑜不能主動接受,那隻能讓她被動接受。只有排除了那些被置入的記憶,讓她想起真正的事情原委來,一切的事情才能繼續。
要不然,有著親生血緣,她與權少皇該拿她怎麼辦?
想了想,她的腦袋有點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