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暫時拋開這個話題了。然而,當她問到唐瑜關於母親唐心柔與父親佔子書的過去時,她的回答,並不比從權少皇那裡瞭解的多多少。對於25年前的往事,她也是一頭霧水,一問三不知,只說唐心柔目前受了權世衡的控制,希望佔色想辦法,說服權少皇與自己合理,一起把母親從魔爪裡救出來。
這些話裡有漏洞。
可是,一時間,佔色又琢磨不透到底哪兒不對。
見她皺著眉頭直髮愣,唐瑜又喊了一聲,“妹妹。”
“嗯?”佔色回神兒。
“說到沒見過面的爸爸,我其實也很好奇。媽說他是玄學五術後代,占卜學的大師,你應該跟他學到不少吧?”
抬起眼兒,佔色看著唐瑜與自己酷似的輪廓,又想到父親,心裡突然軟了軟,抽搐得有些疼痛。可語氣,卻是說不出來的沉重,“爸爸死的時候,我才六歲,能學到什麼東西?我唯一會的那點皮毛,都是從他留下來的那些書裡自學的。”
“那正好。”
唐瑜眉梢一揚,“媽媽也跟爸爸學了一些皮毛,然後教給了我,我更是隻學得了一點兒皮毛。要不然,咱姐妹倆,來比試比試?”
比試?
看來唐瑜與她比較的心理,還真心堅如磐石呢。
不過,佔色沒興趣兒,“我不想比。”
“怎麼,你怕輸給我?”
對於唐瑜語氣裡的挑釁,佔色並不怎麼賣帳。
“你跟我比,有什麼意思?”
一隻手指抬了起來,無意識地在桌面上來回划動著,唐瑜看著她,一雙眼睛帶著一種強烈的渴望,“我就想讓人知道,我一定會比你強。”
“……”
佔色十分無語,“比我強,然後呢?”
“……沒然後了。”
唐瑜這麼沒心肝兒的話,可真把佔色給噎住了。
要不是見她情緒平穩,語氣表達清晰,思緒邏輯正常,她真的會認為面前這個人女人的腦子秀逗了,必須得治療。
兩個人各懷心事,氣氛詭異地沉默了一會兒。
唐瑜不死心,坐到了她的身邊上,攛掇說:“這是算命,又不是賭命,你在怕什麼?比試一下,會掉你一塊兒肉咋地?”
彎了彎眼睛,佔色嘴角牽開,“行,既然你一定要比。那你說吧,比試什麼?”
見她同意,唐瑜的神經頓時亢奮了,心情似乎都好了起來,“在占卜術裡,最簡單方便直接的就是測字了。這樣吧,咱們倆各寫一個字,讓對方來測算一下彼此的後運,怎麼樣?!”
佔色點頭,“可以。”
唐瑜似乎深得真傳,胸有成竹,轉頭就叫人拿來了紙筆,兩個人就著沙發邊的茶几,寫上了一個字,然後又將兩張紙同時攤開在了茶几上。
同卵雙胞胎姐妹,難道真是心有靈犀?
唐瑜皺眉,佔色默了。
白紙黑字,清楚明瞭。佔色寫出來的是一個“字”色,而唐瑜寫出來的卻是一個“瑜”字,剛好正是兩個人的名字。
撥了撥腮邊的頭髮,佔色眯眼對著陽光,似笑非笑地問,“誰先來?”
唐瑜拿過佔色面前的紙,笑著說,“你姓佔,有真傳,當然我先來。”
“行!”佔色攤開手,身體往後一靠,唇上噙著笑,等待她的測字占卜。
唐瑜看著那個“色”字,語氣說得極為緩慢。
“都說色字頭上一刀字,你卻寫個色字兒。第一,上面的‘勹’就是‘刀’,而下面的‘巴’字兒,在古象形文字中,是‘蛇’的演變,也可以做蛇字解釋。今年正好就是蛇年。蛇年有刀。妹妹,你流年不利,今年可能會有血光之災。第二,蛇主性,刀主刑剋,色為陰陽交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