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自己行禮,卻沒有看到父親唯一的妾室,她記得她還有一位不多見庶出的弟弟。
在眾人的迎接下,倪越以最為尊貴地身份走進了夏府,整個府內都是做好了最完善的準備,倪越對汪氏道:“母親也真是的,有沒有旁人,何必裝飾得這般好,費時費力的!”
汪氏卻道:“穎兒你身在高位又是回家省親,娘自然要你面上風光,咱夏府雖沒有金山,卻也是不窮的!”
倪越笑著對父親道:“父親素來節儉,這會子竟也鋪張起來了!”
夏正儒看著自己的女兒,一臉驕傲道:“該撐場面的時候,父親絕不讓人看了笑話去,此時我同你母親皆是一致的想法!”
夏清軒也笑了,道:“妹妹啊妹妹,自你進了宮,哥哥沒地位了,你看,你回來一趟,哥哥更沒地位了。”
倪越輕掩唇,噗嗤笑了出來,無拘無束地拍拍哥哥的背,嬉皮笑臉道:“哥哥啊哥哥,向來最大方了。”
被倪越接著同樣語調的話,父親和母親都笑出來了。
“怎麼都像個孩子般幼稚!”汪氏嗔責道。
倪越一副耍賴的樣子,道:“哪有,我同哥哥在您面前永遠只是孩子嘛!
夏正儒欣慰道:“先前擔憂你們兩兄妹許久不見生分了,自家人總歸是要和睦的,現在看來,為父無需為此事擔憂了。”
汪氏得意道:“那是自然,為妻教出來的孩子,自然是最懂事的。”
夏正儒握住汪氏的手,贊同道:“是,是,是,夫人功不可沒。為夫慚愧!”
倪越扯夏清軒的袖子,乘著父親和母親再講話的時候,問他:“怎未見柳姨娘!”
夏清軒解釋道:“姨娘是妾室,按規矩,妹妹回來之時,她是沒有身份迎接的。”
“那,意庭弟弟呢?”
夏清軒回答道:“他當然和生母在一處。”
“你們兩兄妹偷偷地在講什麼呢?”汪氏問道。
倪越轉換面色,迎著回答:“我同哥哥正夸父親與母親呢,情比金堅,相濡以沫啊,父親主外,母親主內,女兒孃家總是安和的!”
汪氏開心得不得了,嗔責道:“了不得了,穎兒在宮裡待著,嘴皮子這般厲害了,孃親都快趕不上了。”
在大廳吃完了晚飯,倪越回到了久別一年,曾今居住的地方,吹雪閣。
推開雕花木門裡面的擺置一模一樣不曾動過,梳妝櫃上的東西都是當年她離開時擺放的位置,她知道,自己的屋子裡必然時常有人會打掃,那麼重華宮裡她的住處又是否有人打掃呢!
“娘娘,哦不,小姐,您明天穿什麼衣裳?”
“未出閣時的衣裳不能穿,宮裡帶過來的又太華麗了,明日讓母親準備合適的,唉,今天真是累死了,要睡覺了。”每天都在馬車裡晃啊晃的,沒睡過一個舒舒服服的,解開外衣,中衣,突然發現裡
衣的衣帶上系這一塊玉,什麼東西?
“紫竹,之桃,你們過來看看,我身上怎麼有這東西?”
“啊,什麼?”兩人聽了嚇了一跳,小姐身上長東西了,天吶~
“鳳凰的圖案,玉的質地沒見過,我宮裡從來沒這東西!”
兩人看了都是搖頭:“奴婢也不曾見過,小姐在兩日裡都未曾脫衣睡,奴婢也是聽了小姐講才第一次見到。”
“奇怪了,”她的身邊不可能有其他人靠近,能夠如此親密接近她動她的衣服,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公儀緋。
她想起在她離宮之前,唯有一日,她在睡夢中朦朧地感受到有人在她耳邊竊竊私語,聲音是她最為熟悉的,那天晚上他把玉系在自己身上了?
什麼惡趣味,說都不說一聲,都說古人離別折柳送別取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