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自在人吧!”
他的目中已有悠然神往的神色,“此間切,盡由處置。需好生保重,相信,是個有道明君,定會使大齊百姓安樂,江山永固。”他轉過身去,步步走至門前,幾次欲回過頭來,卻終於沒有回首。有飄渺的語聲隔滿堂燈火幽幽傳來,“今日別,他日重逢無期,過去種種,就當做是場夢吧。”
英帝胸中熱,大聲道:“放心,定會做個好皇帝,守住們的江山。”杜子珏聽英帝的話,面上露出真心的笑容,伸手將機關開啟,邁步而出,再不回頭。
沈毓守在密道的頭,忽覺彼端亮,知道是密室開啟,急忙迎上前去。火折微光下,隱約見杜子珏大步而來,便問道:“可是辦妥?”卻見杜子珏並不答話,剛走至他面前,忽然倒下去。沈毓大吃驚,伸手將他扶住,卻覺手心溼熱黏膩,竟似是鮮血。
“到底出什麼事?”他連連追問,只聽杜子珏微弱道:“快、快…走…”話音中斷,竟是暈過去。
帶青山層巒疊嶂,綿延起伏,直向邊延伸而去。山腳下是條筆直官道,道旁立著座碧色盈人的八角小亭。偶爾有山風掠過,群峰綠浪洶湧,小亭翠色如洗,景色端地美麗如畫。
此刻,小亭畔正停著輛烏篷沉蓋的馬車,幾匹健馬,有數個勁裝子守在小亭四周。亭中站坐著兩名子,都帶著臉焦灼之色,不時望向大路的端。
兩人正是杜沅沅和阿蕪。
當們醒來後,馬車便已停在裡。那些勁裝子雖然極是恭謹客氣,但口風卻很緊,只公子請們在此稍待,其他卻概不肯透露。
杜沅沅坐在旁,神色間雖也有焦慮,但並不像阿蕪樣坐立不安,總還持著三分篤定。和阿蕪蹊蹺地睡麼久,醒來便已在京城之外,眼前又有馬車,又有護衛,自然都是已安排好的。幾乎可以確定,杜子珏和沈毓定是瞞著辦什麼事去。
眼下,不能讓知曉的事只有兩種,種是圖謀行刺英帝,在現今樣緊張的形勢下,他們顯然不會做種傻事。另種便是冒險回府取回先祖遺物,以杜子珏的執拗,種的可能性顯然要大些。而突然將們秘密送出京城,定是城內的形勢更加緊張起來,逼得他們不得不做出出逃的決定。
杜沅沅不由嘆口氣,若是如此,倒並不擔心,有沈毓在杜子珏的身邊,兩人總會順利返回的。想的卻是另件事,從此以後,將隨眾人起,踏上江湖流離之路。不僅怨仇沒有化解,反而距英帝越來越遠,於千辛萬苦之中,苦苦維繫那根緣份的紅線,如今終究無法保住,終究還是斷。來日片昏暗迷茫,的路,到底該怎麼走?
陣急促的馬蹄聲打斷的思緒。抬起眼來,只見路之彼端揚起股煙塵,沈毓與杜子珏共坐騎,正向邊奔來。急忙站起身,迎出亭外。
沈毓勒住韁繩,當先跳下馬來,然後又將尚在昏迷中杜子珏扶下。杜子珏胸前鮮血淋漓,張臉有如白紙。杜沅沅嚇跳,面伸手去扶,面問道:“出什麼事?”忽覺手掌被人握住,低頭看時,卻是杜子珏緊緊抓的手,喘息道:“在裡,在就好。快走!咱們快走!”
杜沅沅心中酸,“的傷還沒好,又在哪裡添新傷?”卻見杜子珏緊閉著眼,不發言,方才所顯然是暈迷之中的胡話。疑惑看著沈毓,沈毓面色嚴峻,只道:“咱們上車,路上再。”
馬車沿著官道路賓士。車內杜子珏仍是昏迷不醒。沈毓重新裹好他胸前傷口,又握他的脈門,沉著面色不語。坐在旁的杜沅沅緊緊盯著沈毓的面孔,生怕他面上露出令人擔憂的神色來。
過良久,沈毓面色和緩,撥出口氣,“子珏兄是牽動舊傷,暫時沒有大礙。不過,需得找處安靜之地養傷,否則只怕落下病根。”杜沅沅的心隨著他的話放下又提起,忍不住道:“還是養傷要緊,莫要耽擱。”
沈毓思忖刻,又掀開車簾向外,眉間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