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有要事要見娘娘呢?”
“有事先說於我便是,待娘娘醒來,我自會稟報。”她把淺啜的茶盞放下,朝著一行人的方向道。
司馬恰青聞聲轉過身來,似是剛看到她,“既是要事,又怎能隨意說與外人聽,”她輕蔑的語氣,“況且,你這是欲代替皇后麼?”
“不敢當,我既是娘娘的貼身侍女,娘娘的事亦都會經由我手。”
“你。。。,你還沒那個資格。”
抬眸看向她,“那你便等到娘娘有空為止。現下娘娘無法見你。”端起茶盞。
可以看到司馬橋恰青微漲紅的臉頰,轉頭看了眼關閉的黑漆木門,向著她這邊緩緩走來。
“姑娘,對我們家小姐客氣些。”竟是司馬恰青身旁的丫鬟上前來的一些出聲道。不是那日的絆她的人。
“哦?”淡淡的抬眸看她,這語氣讓她很是不開心。
“作了皇后的貼身侍女便可以仗人勢麼?”輕蔑的聲音,不算大,卻足以讓她聽到。
冷冷的勾起唇角,“你莫以為人人都如你一般?”
泛著微弱藍光的尖銳,露出頭角來,自那人手指下掩蓋著微側著翻轉。
她皺眉,難怪這麼大語氣,竟是有備而來。
隨手捻起地下的石子,隨手朝著那人的手腕飛去,“啊。”低呼聲起,毒針掉落地面並未有多大的聲響。
那人一手捂著受傷發青的手腕,一臉恨恨的看向她,而後慢慢退至一行人的方向。餘光瞥到有人看向她也不理會,聽著一行人碎碎的腳步聲向外走去。
起身至方才那人所站之處,捏起細細的銀針,依舊泛著淡淡的藍光。
回身坐下,挑眉冷冷一笑。抬眸看向對面那人,見他有微微的皺眉。
“怎麼了?”她問道。
“她們竟這般放肆。”
輕哼一聲,“最討厭的便是這種人。”暗算不說竟還用毒。
“恐怕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有何妨?一次兩次的不知悔改,下次不會這麼輕易饒了她。”細細看著手上的銀針。“知道這是什麼毒麼?”
“有毒?”
“你竟然沒有看出啊?”她看向他。
“我只顧著看你了。”說完,他呆了一瞬,飲起茶來。
微微勾唇一笑。
其實皇后自司馬恰青來時,便已經起身,聽到了聲響便徑自飲起茶來,恰巧不願見她。
陪著皇后說了一些話,把毒針的事情隱了下去。
夜風刺骨;斑駁樹影投影在地面上,如群魔亂舞般顫抖,漆黑的枝椏投射出小石子。
“冷嗎?”身旁男子溫柔出聲。
“還好。習慣了夜晚出來走一走。”
“我也是,下次一起吧。”
“也好。”
疾風飛過,墨色身影與黑夜融為一體,一個旋身翻轉躲了過去,推開身旁人。
“卞兒。”他喊道。
“站那,小心點。”她對著他道,眼神看向四周。
她不會坐以待斃,瞥到在此閃過的身影,縱身而起,遊走於圍牆和廊下,儘量模仿者那人的身影,空中幾次接手,落於地上,抽出軟劍,幾個起落旋轉移動,在那人身上滑下一道。那人輕功倒是不錯,只是不敢與她交手。
回頭看向木一唯,見他身後好似有人,未作多想的朝他飛去,迎面的毒針射來,避身閃開。那人逃開,她一把拉起木一唯,轉身間感到背後不祥,縱使急著躲避,還是感到了銀針沒入後肩。
真卑鄙,轉眼那人已然不見,周圍安靜了下來,她亦安靜了下來。
搖搖晃晃的有些不穩,被他抱著支撐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