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清泉,他看著梵劫心,很自然也很平靜地說道:“你很喜歡我父親,是麼?”
這話一說出口,不但是遠處的師映川和白緣心中微微一震,當事人梵劫心更是首當其衝,他驀然變色,一絲莫名的惱怒與難堪交織的感覺充斥了他的胸腔,如果是別人這麼說的話,他不會在意,然而面前說話之人卻是已經基本被預設為他未來的配偶,更是那個人的兒子,即便梵劫心對季平琰並沒有什麼感情和認同,但依舊止不住難堪,不覺喝道:“你什麼意思?!”
季平琰俊秀出塵的臉蛋上依舊帶著得體的微笑,有如春水,清澈無比,他心平氣和地說道:“我的確沒有別的意思……其實我以前就聽說過的,知道你從前還小的時候很喜歡我父親。”梵劫心莫名地只覺得很是難堪,他白皙的面龐漲得微紅一片,但很快又漸漸浮起了一層譏誚之色,負手冷笑道:“那又怎樣?”頓一頓,目光在季平琰臉上一刺,彷彿要把對方看穿:“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答應這門親事?”季平琰聞言,卻是反問道:“我為什麼要不答應?那時你年紀還小,我父親那樣優秀出眾的人,被人喜歡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況且父親他對你也並無其他想法,既然如此,我為什麼不答應這門親事?你各方面都很好,父親是為我考慮,想為我結下這樣一門親,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身為人子自當依從,何況父親的決定並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我自己也覺得很滿意,這樣皆大歡喜的事情,我有什麼理由不願意呢?”
季平琰的這番話和這種態度,根本不像是一個他這樣年紀的普通孩子會具備的,梵劫心一時間突然有些無話可說,只得再不言語,周圍一片寂靜,有風吹過,或粉或白的花瓣落在兩人身上,一片暗香,他二人修為尚且不足,自然對遠處師映川與白緣的存在渾然未覺,季平琰看了看梵劫心面無表情的樣子,忽然開口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麼?”梵劫心不語,只安靜地用右手拇指輕輕按著腰間的劍柄,算是預設了,季平琰就道:“那麼我就問了,如果有失禮的地方,還請你不要介意。”說著,抬眼望著少年,認真地道:“你答應這門親事,是因為我是父親的兒子,而且和父親長得很像的緣故麼?我知道我們父子二人容貌比較相似。”
梵劫心一頓,既而有些不自然地扭頭看向別處:“……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梵劫心說完,可能是突然又覺得自己這樣有些弱了氣勢,便又立刻雙眼毫不退縮地注視著季平琰,然而在看到男孩那精緻如畫、與師映川頗為相似的容顏時,那目光中就不禁多了一絲深深的迷茫與酸澀,梵劫心不知為何,眸光一閃,一些莫可名狀的飄渺情懷就包圍了他,亦有無限感傷,他微低了聲音,卻同時略略仰起臉,迎著朝陽,光嫩白皙的面龐被陽光照出了一層淡淡的明亮光輝,道:“你的樣子看起來確實很像你父親……只是不知道你有些方面會不會也像。”
“你是指我會不會也在將來左擁右抱,與很多人好?”季平琰微張著眼睛,也一樣面朝著朝陽,漂亮的雙眼透亮無比,他尚且稚嫩的臉蛋上一片平和,正色道:“我是不會再娶妻納妾的,也不會再有其他的平君,以後我們成親之後,就和和氣氣地在一起生活,總而言之,我不會辜負你,也希望你不會辜負我,我們相互扶持,好好過一輩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