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放下了正在生氣的表情,換上一副眉開眼笑的神情,一個勁兒的跟佳佳爸媽說:“到底還是佳佳這孩子機靈,識大體,我就是喜歡她這一點,這個兒媳婦真是娶對了。”佳佳爸媽心裡受用了,一桌子人又其樂融融起來。
……
婚禮總算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回到家裡,賓客剛剛散去,小兩口開始了獨處的時間,正是應該一寸光陰一寸金的浪漫,可子濯卻把自己扔在床上,沒精打采的。佳佳見了不高興,卻也沒說什麼,應酬了大半天,子濯也應該是累了。
佳佳換好了衣服,然後把一個鼓鼓囊囊的小書包扔在了床上,調皮的對子濯一笑,然後從書包裡拽出許多大大小小的紅包,嘴裡說道:“別沒精打采的了,看看這些大紅包還不開心,我們發財了。”
子濯心裡本能的鄙視了她一下,他不喜歡佳佳這個樣子,嫌俗氣。可佳佳卻已經開始數起了紅包,還拿來了紙筆詳細的一一記錄,媽媽說了,這些禮金數額一定要詳細記錄,等到別人家有了婚嫁喜事,也好在送紅包的數額上有個參考。所以說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這下里開心收來的紅包總少不得還要再一筆一筆分期分批交出去的,正所謂得不償失。但眼下佳佳顧不得那些,只為眼前所見的利益便興奮不已了。
婚禮請的都是一些實在親戚,所以出手都很大方,紅包的數額都很可觀,連1000塊的紅包都算是最基本的起跳價,慢慢點下來,雙方的親友不分伯仲,給的總體數額大差不差。直到所有的紅包差不多都拆完了,佳佳在床邊地毯上又發現了一個小小的紅包,紅包很單薄,如果不是封口依然是完好的,幾乎會被認為是已經掏空了的,佳佳撿起來,交給子濯,子濯把兩根指頭往裡面一伸,掏出一張疊成四折的嶄新一百塊錢。
只有一百塊,小兩口瞬間有些摸不到頭腦,佳佳接過紅包左看右看都沒有看到有簽名或者留言,一時犯了難,說道:“這紅包沒有名字,該怎麼登記啊。”子濯滿不在乎的往後一歪,信口說道:“還記什麼啊?一百塊錢,算你家親戚裡面得了。”
佳佳頓時拉下了臉,抗議了:“什麼叫一百塊錢?什麼叫算我們家親戚裡得了?一百塊錢也是錢,也是心意,你憑什麼看不起?!再說了,你為什麼就斷定是我家親戚的紅包,搞不好是自己打自己的嘴,是你家親戚的也說不定。”
話音未落,子濯已經跳下床來吼道:“我家親戚?!我看不起人?!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登記的紅包錢數,你家給的紅包總額比我們家給的紅包總額差300塊錢,我不是為了讓你面子上好看一些,把這100算在你家總額裡面,讓差距拉小一點嘛。”
佳佳氣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把手裡掏空的一大把紅包皮一股腦扔向子濯,吼道:“你這說的是人話麼?!小心眼!沒個男人樣!”子濯卻冷笑著閃到一邊,指著滿屋子亂七八糟的紅包說:“我是沒男人樣,但是我看你倒是像個糙老爺們!又厲害,又粗魯!”
佳佳又氣又急哭了起來,一把把床上繡著百年好合字樣的枕頭扔了一個在子濯身上,罵道:“滾,今晚上分床睡。”
子濯躲過了枕頭的攻擊,回到:“分就分,我不稀罕,誰要你的枕頭!”說著踢了枕頭一腳,索性摔門出去,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新婚之夜,就這樣鬧了一個不歡而散。其實小兩口都並不是眼裡只有錢的小氣人,也不是不懂事口無遮攔的毛孩子,事實上是他們心中有根刺,總是梗在那裡,就像是一顆壞種子,一嗅出一點點可以發芽的因素便會立即開出一朵帶毒的花。歸根到底,那個小小的紅包只是個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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