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粉紅色的小毛球,嬌嫩可愛。
在轉過前面的一個彎就能到主路上了,綠蔻加快了腳步,要趁花兒沒有完全凋謝前帶回去給媽媽看看。想起媽媽,心裡立刻柔軟起來,也顯得更加急切,於是小跑了幾步,剛剛轉過彎,便看見那輛賓士車停在路邊,司機垂手站在車邊,見綠蔻出現,沒等司機動手,車門已經飛快的開啟。
麥覺男看見綠蔻從那條綠與粉紅交織的道路里猛地跳出來,那鮮活的美麗讓人愕然,鮮豔欲滴的臉色、嬌美清純的表情都和她手裡那團絨花一樣的可人。即使看見自己的時候,綠蔻眼神中的溫暖漸漸變得凝固,但他依然逼到她面前。笑,請她吃飯,做了請的手勢,口氣卻是不容回絕的。
綠蔻有些後悔,上次沒有明白和他說清楚,既然如此,那也難免再浪費這一次的時間。既然欠他一個告白,那就趁今天說明白,不要有下次,她真的不喜歡糾纏。
綠蔻乖乖上了車,麥覺男證明了自己的確是無所不能的,心裡膨脹出的快感快要爆炸,面色上卻依然是沉穩的微笑著。但動作卻隨便起來,伸手從綠蔻手裡拿過那束花兒,輕輕聞了聞,笑道:“這花兒沒有香味,女孩兒都喜歡粉紅色,是嗎?”
綠蔻面色一沉,卻立即忍住,偏輕柔了聲音說道:“有香味的,只是淡淡的。”
麥覺男的心便像絨絨的花瓣兒一樣的柔軟:“榕花又叫合歡,你聽過嗎。”
綠蔻紅了臉:“聽過的。”眼看麥覺男的眼睛火一般燒起來,綠蔻卻冰涼涼的笑了,聲音依然是那麼的甜:“它還有個名字,叫‘鬼樹花’,你聽過嗎?”
麥覺男猛地愣住了,“鬼樹花”?!煞風景,煞風景!
綠蔻卻裝作沒看見,偏極細的講:“合歡樹原本叫做苦情樹,原來並不開花。有位秀才十年寒窗,一朝準備進京考功名,臨行時,妻子指著窗前的苦情樹對他說:京城亂花迷眼,切莫忘卻回家路!秀才應諾而去,卻從此杳無音信。妻子青絲變白髮,也沒有等回夫君的身影,在臨死時在苦情樹前,發下重誓:如果夫君變心,從今往後,讓這苦情開花,夫為葉,我為花,花不老,葉不落,一生同心,世世合歡!說罷,氣絕身亡。第二年,所有的苦情樹果真都開了花,粉柔柔的,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香氣。生生世世,望向天下負心人!”
講過定定看著麥覺男:“所以說合歡又叫鬼樹花,因為上面縈繞著痴心的亡魂。”
麥覺男的表情僵硬,眼中的火焰只剩下灰燼,卻還是勉強問道:“那故事中的秀才又怎麼樣了?”
綠蔻又笑,笑過之後卻輕嘆:“還能怎樣,如今不是依舊,遍地都是負心人。”
麥覺男再沒有開口,車子漸漸駛出寧靜,駛入車水馬龍的市區。
麥覺男不願意表現自己的失敗,但是實在是沒有心情再和綠蔻去共渡浪漫的一晚,現在他的心雷焦焦的,急需軟語溫存千依百順的撫慰,要用燃著青煙的軀體再去想方設法的擁抱一座冰山,那實在不是他非要受的罪,於是乾脆吩咐司機改往綠蔻家的方向開,用驕橫跋扈不可輕辱的姿態打算為自己多少挽回一些面子。
表面上還是要做出不動聲色的彬彬有禮:“綠蔻小姐,我忽然想起我還有點事情,看來今天不能共進晚餐了。送您回去,好嗎?”
綠蔻並不意外他如何知道自己家的地址,成功如麥覺男還有什麼是他打聽不到的。綠蔻卻很開心,很意外,竟然不用非要和他吃頓飯就能有機會了斷,何樂而不為呢。於是微笑表示同意,之後把臉轉向窗外,盤算著一會分手時如何最簡短最堅決的表現出自己的拒絕。而麥覺男注意到了綠蔻的沉默,心裡卻好過了不少,看來這驕傲難搞的小妞兒也嚐到了受搓的滋味,也好,讓你長長教訓。耍性格耍心眼,也要點到為止。上次那個號稱“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