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較嘛,你將貧道改成貧僧不也是一樣嗎?貧僧從……”
“你不想說算了”周瑞寧一點也沒給他面子,乾脆小身子一轉,自個兒轉回頭爬到了椅子上頭坐上,一雙小腿悠悠的在半空中甩了甩,看到父親已經檢視母親身體,沒受到什麼傷害,顯然已經訴完衷情時,眼睛看到一旁還躺在地上的阿梨,如琉璃似的大眼睛裡閃過一絲冷冽之意,脆聲聲開口道:“父王,母妃被這女人打了一下。”
周臨淵正舒了一口氣時,突然聽到兒子熟悉的聲音,聽到明繡被打了一下時,心裡一怒,認真看到明繡臉上時,果然印了一個通紅的巴掌印子,更是勃然大怒,心疼的伸手想要去摸,可是看到紅腫的樣子,卻並不敢真靠近了,只是怒火叢生:“誰敢打你,是誰打的?”之前看到明繡還好端端的活著,他太過激動歡喜,竟然沒注意到明繡臉上的掌印,此時看到,只覺得自已心裡好似被人揪了一下般,兩人成親多年,他連明繡手指頭都沒碰過,眼珠子似的疼著,還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一聽兒子的話,一手摟了明繡,轉過頭時,看到周瑞寧的白嫩小手已經指向了地上次躺著一個動也沒動的女人,周臨淵想也不想,摟著明繡走了兩步,狠狠在阿梨身上踩了幾下,俊美的臉色都有些猙獰了:“這賤婢竟然敢對你動手”
明繡看他氣得眼睛通紅的模樣,心裡不由一軟,感覺周臨淵的手緊緊圍在她腰間,不願意離去,乾脆將身子靠在他身上,反正之前經過大悲大喜又大驚大嚇之後,此時得救渾身早已經軟得沒勁了,要不是強撐著不願意出醜還憋著一口氣,她早已經攤在椅子上動不了了,將頭靠在周臨淵胸口,一邊伸手扯了扯他衣裳,看他滿頭大汗的樣子,柔柔的道:“殿下,臣妾已經報過仇了。”她說完,衝周臨淵擠了擠眼睛,示意他看一旁倒在地上的已經鬆散的椅子,周臨淵順著她目光一看,那椅子砸了好幾下,扔到地上時就算沒散了架,可是已經歪了大半,這麼一看,眼珠子就差點兒瞪出了眼眶來,明繡的意思,不會是她已經拿了這椅子,砸得這女人躺地上動彈不了了吧?
他脖子一寒,轉頭看著明繡時,嘴角不由自主的就抽了抽,有些困難的開口:“這次綁你們的人……”
“對了殿下,臣妾還沒能和您介紹呢。”說完,明繡扯了扯周臨淵的衣裳,拉著他轉了個方向,看到一旁用怪異姿勢站著的秦氏,笑得滿臉奸詐的樣子:“這位,就是已經故江浙總督,袁林道,袁林人的遺孀呢,今日請臣妾母子過來作客,殿下,您可得好好的回報她呀,臣妾母子之前,可全靠他們照顧了呢”說到照顧時,明繡將字咬得重了些,美麗的杏眼微微眯了眯,顯然是已經將仇記在了心裡。
周臨淵吞了口口水,看到妻子第一次露出這樣他從沒瞧過的模樣,心裡既覺得新鮮歡喜,又是覺得有些背脊發寒,這個地上動也不動的女人是袁林道的人,能被袁林道挑中送進京中當探子,想來也不是省油的燈,手上沒幾把刷子,哪裡敢去挑這種有壓力的活兒?雖然在宮裡時他聽說這事兒時,就已經派暗衛查過,猜到可能是袁林道的夫人下的手,不過真聽明繡確認,並且還拖了時間,讓自己能將這群人一網打盡時,他看妻子的眼色始終還是有了些變化。
“這些人……”
“淵兒,就算眼裡只有媳婦兒一人,也不用將老頭子完全是不存在了吧?”一個老沒正經的聲音傳了過來,周臨淵眼神一凝,聽到這聲音時,冰冷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一絲激動之色,轉頭看到蹲在自己兒子面前,滿身邋遢的糟老頭兒時,依舊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低頭看自己懷裡的明繡:“他是,師傅?”
明繡點了點頭,其實她心裡也有些不敢置信,今日的一切完全就如同是在夢中一般,鄭老道消失了許多年,甚至周臨淵派自己的暗衛探子查尋過他行蹤無數次,都沒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