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其力懷疑的看了他一眼,又學到一個新詞,死鴨子嘴硬!
······
沈碧落遠遠離了主帳,吐的昏天暗地。
洪齊在一旁急的冒汗,這都穩了有些日子了,怎麼又開始吐了。
沈碧落吐無可吐,正準備接了帕子擦拭,餘光瞧見那捧著木匣緩步走來北荒將領,又是一股酸意湧上心頭。
「嘔!」她連連搖手,阻止他前進。
那將士也有些發懵,不敢再近身。
沈碧落又空嘔了片刻,搭著洪老頭借力緩了片刻,才從袖中掏出白瓷瓶,吩咐左為,「你先帶解藥回去!」
「告訴鄭林,先給他服下紅色的,其他兩顆待我回去再說!」
左為有些躊躇,遲遲不接,「王爺令屬下不離你左右!」
沈碧落笑著安慰道,「放心,我沒事!」
「北荒王若要殺我,我們一人都走不出這營帳!」
左為仍是不動,沈碧落氣急,吼道,「這都什麼時辰了,你若再遲疑,就等著替你家王爺收屍吧!」
左為一驚,這才將小瓷瓶接了過去。
沈碧落又指了指那將士手中木匣,「將那木匣帶回去給永寧,他會知道如何處理的!」
左為不疑有他,一個閃身,木匣已轉到他手中。
沈碧落強壓酸意,催促道,「快走!」
左為抱著木匣行禮,「屬下快去快回!」
待左為消失了身影,沈碧落才重新擁緊裘衣,與洪齊相視道,「我們也走吧!」
洪齊點頭,小心翼翼的扶著她,在北荒眾將士的注目禮下砥礪前行,步伐異常堅定。
······
蒼月關地處北疆,晝夜溫差大,此時寒冬未過,地面結冰難行,兩人相扶著走走停停,竟熱的滿身大汗,沈碧落十分難受,又不敢輕易將裘衣褪下。
洪齊不斷打氣鼓勵,「娘娘,快到了,您堅持堅持!」
此次荒蕪,沈碧落心知危險,萬不敢停留,可腹中飢餓難受,雙腿又有些發軟,她實在不知還能走多遠。
她問洪齊,「我們離馬車還有多遠?」
洪齊心領神會,知道她走不動了,忙回,「離的不遠!」
「只是!」他有些擔心,「老奴過來時未將那馬拴住,只怕馬車未必還在原處!」
「去看看吧!」沈碧落記著他當時將包袱拿出了馬車,即使沒有馬車,能找到些點心果腹,也能再抗些時間。
若能熬過今夜,天亮了,自會有人來接他們。
洪齊拿著火把,小心的挑些有枯草的地方讓她下腳,說是距離不遠,兩人仍走了小半個時辰,遠遠看到前面火光一片。
「那是?」洪齊眯了眼,片刻後開懷大笑道,「定是永寧,流觴他們!」
沈碧落也帶了笑意,總算,熬過來了。
那頭也發現了這荒原中的一抹幽光,片刻後,幾匹馬紛至沓來。
當先的便是永寧,流觴兩人,「娘娘!」
兩人快速滑下馬,擁簇近身,仔細打量一番,才鬆了口氣。
永寧擺了晚娘臉,「娘娘太衝動了!」
沈碧落沒力氣與他打口仗,甜甜一笑,「我餓了!」
向來穩重的流觴此時連聲音都在顫抖,「有的,都有!」
他招手讓人將馬車趕過來,「娘娘先上車暖暖身子,我們回營地,熱湯熱水都有!」
沈碧落上車前覷他一眼,笑道,「誰要喝湯喝水,我要吃肉!」
流觴連忙點頭,「有的,有的!」
旁人沒見過他這極不穩重的模樣,都有些想笑,氣氛從剛剛的低迷狀態轉至高潮,大傢伙兒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