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語氣有些苦澀,「可笑,當時我根本不知道,這就是愛!」
沈碧落有些猜到是什麼促成了他知道什麼是愛,想到當初,臉上不免也有些唏噓,主動拉了他的手,緊緊握住。
秦子墨苦笑道,「當時得知你離開的訊息,我的世界都黑了,烏漆嘛黑,不帶一絲亮白!」
「我怨恨自己,為何不早告訴你,我愛你!」
「我怨恨父皇,他對我不疼不愛,又為何要讓我存在;我也怨恨母妃,為何生我下來,就只是為了皇兄而活;我甚至恨皇兄,為何非要糾結在先皇后的死中,讓所有人都不能安生!」
「我這麼多年來,為了所有親人而活,卻獨獨沒為自己活,你是我第一次想要為自己活的理由!」
沈碧落緊緊抱住他,若不是大庭廣眾,自己真想抱著他親兩口。
當時離開,確實是恨極了他,恨急了皇家。
只是唯一漏算的,便是他對自己的深情。
「都過去了!」秦子墨反過來安慰。
何為門戶之見,遇上她那刻開始,他看中的便是她,就算她沒有國公府表小姐的身份加持,他認定了她,便註定了會替她除清一路荊棘,餘她一路芬芳。
······
兩人甜甜蜜蜜的時候,唱曲的小姑娘卻遭了幾個流氓的為難。
幾個人見小姑娘長的漂亮,一開始便穢言汙語,沈碧落有心幫忙,秦子墨卻拉住了她。
他們畢竟只是過路客,小姑娘卻是久駐茶館唱曲,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待他們走了,這些人不但照舊騷擾,要是再心懷怨念,指不定就引了一場禍事。
沈碧落深以為然,沒插手多管,只不過沒想到小姑娘臨下臺了,這群人變本加厲,非拉著小姑娘不讓下,說些葷話,小姑娘溫語相求,旁人做勸,也沒讓這些人作罷。
秦子墨皺眉吩咐下去,阿江幾個直接手拎一人,扔了出去。
幾個流氓罵罵咧咧,阿江直接一句,「將軍府恭候大駕!」幾人臉色一變,迅速逃散開去。
沈碧落看的一臉詫異,還可以這般操作,那身邊這人剛剛阻止她個什麼勁。
那些人單聽到將軍府就如此驚惶,還擔心生什麼怨,尋什麼仇!
秦子墨見她看來,嘴皮一掀,「太吵!」
所以,他不是見義勇為,而是因為吵著他了!
沈碧落搖搖頭,擠了擠嘴角,還是沒笑的出來。
秦子墨又道,「吵著你了!」
好吧,沈碧落點頭,勉強接受。
這是自己獨一份的榮耀,她當真是又喜又驚。
好在郎妾皆有意,這種甜蜜才能稱之為甜蜜,否則只怕是急於逃脫的負擔。
沈碧落偷眼瞧去,卻見他眼神專注的看向隔桌,全副精力都被吸引而去。
此時臺上已換了一個老者說書,說的是秦子墨與當年北荒大王子的一戰,當真是驚險曲折,引人入勝,眾人中間不斷拍手叫絕。
鄰桌的兩個商人打扮,一人臉上帶著笑容八卦,「這陳家還真是富貴滔天,貴妃此番有喜,若誕下的是龍子,只怕要」
另一人連忙放下花生,給他倒了酒,阻了他道,「喝酒喝酒!」
「誰的天下不是天下,關你我何事!」
先前那人一愣,端了酒道,「也是!」
「今宵有酒今宵醉,來,幹了!」
兩人正喝的開心,冷不防後頭一人聲音似冰,「你們說什麼?」
☆、回京之爭
沈碧落頭一次見到秦子墨如此凶神惡煞的表情,連口乾醋都沒來得及喝,就感覺到事有詭異。
那兩人初初還有些不耐,回頭看到殺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