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觴被她凶神惡煞的表情嚇到,半響,才猶猶豫豫的點了點頭。
「出去,給我現在就出去!」
流觴不知她何故發火,火速滾了出去。
阿暮正好端了粥進來,以為流觴激怒了她,還想再替情郎多求求情,卻見沈碧落惡狠狠的看向她,「你也出去!」
無故受了牽連,阿暮委委屈屈,還不忘叮囑她喝粥,在她再次發飆前,也滾出去安慰情郎了。
沈碧落氣煞,果真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
這狗男人,這麼重要的事,竟然告訴別人都不告訴她。
笨蛋,他就這麼急著去送死。
待她見到他,必罵的他狗血噴頭。
在這之前,請,請
好好的,健健康康的活著!
☆、徒手抓劍
秦夏當然是沒追回來的,不但秦夏、白鎧,就連洪齊、左為也失了行蹤。
陳伯聽到手下回報時,又咽了一口老血,毀了一張四仙桌,當然,若不是回京路途遠,尚需要人手看管那詭計多端的女人,他也不介意殺兩個人來消消氣的。
未免沈碧落再出什麼麼蛾子,待天色大亮,陳伯就禮貌的請人來叫她起床,連早點都給她打包了一起送上馬車。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自河套東城門出,河套知府笑眯眯的守在城門處,額角兩鬢皆掛了霜露,想來很早便來守著了。
那知府先上來與沈碧落見了禮,又客氣叨叨的與陳伯拉扯,一臉子奴性。
沈碧落突然就想起來一件事,讓阿暮半垂著車簾,默默打量兩人。
兩人或許顧念著她,並沒有說什麼出格的話,河套知府倒是借她安危一說,明目張膽的安排了二三十個護衛送她回京。
沈碧落笑納了,放在眼皮子底下總比暗地裡胡來的好。
河套知府沒想到她這麼好說話,倒是有些怔住,與陳伯相視兩眼,這才說了些吉祥話,一路恭送。
馬車很快又開始啟動了起來。
陳伯稍後,估計又與那知府說了什麼悄摸話,很久後才趕上來,待他駕馬經過馬車邊上,沈碧落一把掀開小簾子。
陳伯一愣,忙緩了馬速,過會兒便與馬車平行。
「娘娘有何吩咐!」
沈碧落兩眼亮晶晶,將他從上掃到下。
陳伯對她這種沒禮貌的行為很是反感,強壓住心頭怒火。
沈碧落見他臉色越加陰沉,這才開口道,「原來居國平是你們的人?」
陳伯一勒馬繩,看著越離越遠的燦笑面孔,臉色極差。
若不是這女人還有大用,他會選擇立即讓她死!
······
阿暮從垂下的簾子縫隙看到陳伯周身殺氣騰騰,往沈碧落旁邊鑽了鑽。
「那老頭好恐怖!」
「你又惹他幹什麼?」
她不知道居國平是誰,自然也嗅不到內中陰謀。
沈碧落並不打算跟她解釋,只拍了拍她手臂,「沒事!」
「他不會殺我的!」
阿暮臉上還是有些驚惶,「可我看他剛剛那眼神,跟要殺你沒區別!」
沈碧落笑了笑,「如此,你待會兒下去,讓流觴將所有人手都安排到我們附近來!」
想想,又叮囑一句,「以我們馬車為中心!」
阿暮點頭如搗蒜,「好,我這會兒就去說!」
當真是雷厲風行,說幹就幹。
走在前頭的流觴驅馬轉回,控制著馬速,詢問道,「怎麼了?」
阿暮坐在車夫旁邊,邊警視左右,邊表達了自己的意圖。
流觴探眼過來,「娘娘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