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花未拂不相信,衝進了屋裡,「怎麼會?怎麼會?」
「未拂哥哥。」
餘祭蜷縮在床上嗚嗚咽咽地哭著,對於花未拂的接近,他表現得甚是忌憚,扯著嗓子哭喊起來,人往被子裡扎去,「啊啊,你別過來!別過來!救命……救命……」餘祭哭得更狠了。
花未拂一臉匪夷所思,「祭兒,是我,我是花未拂。」青墨衣裳的公子傷透了心,本想刁難一下的,誰知道他真的去了。
「走開,走開。」餘祭拉著侍女,一邊哭喊,一邊搖頭,連連往床角退去。
「啊……」餘祭往床角挪去的動作,讓花未拂看到了花焉知在餘祭身上留下的痕跡,身上沾滿了血跡,「衣服髒了,你受傷了。」
餘祭仰頭哭得滿臉淚花,「啊啊!你走開!你會傷害祭兒的,別過來,別過來。」
「我……」事已至此,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
隱孤雲冷著一張臉,語氣像是在唾罵,「你給我滾出來,都是因為你,祭兒現在很害怕同性,你別以為你長著一張女人的臉就可以例外,要不是你,祭兒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嗎?」只能讓侍女去服侍,隱孤雲都接近不了,一接近祭兒便哭喊不住。
餘祭哭得要死要活,花未拂只得退出了房門,「對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
☆、本意是好事難料
餘祭被花焉知非禮,肯定是被誘騙的,餘祭根本不瞭解這種事情,隱孤雲深知自己也有著莫大的責任。「餘家的小家主用初夜跟花焉知換取玉衡,只因你想要。」他覺得太過可笑,深吸了一口氣,狠狠踹開了那把劍,「帶上你的劍,滾出餘家。」
「我願意留下照顧祭兒。」花未拂內心動搖,已經拋開了自己復仇的計劃,只想撫慰一下受傷的餘祭。
「你已經看到了,他根本不想見你,他不想看見任何一個男人。」隱孤雲的心像是被冰凍了一樣,疼痛之餘,對花未拂憤恨交加。
「可是……」
「未拂哥哥,我們還是先走吧,等他們冷靜一些再說。」息曦勸道。
也只能這樣了。花未拂朝房間看了一眼,猜到了花焉知的暴行,因為花未拂曾經也遭受過,餘祭身上的單純和他當初太過相似了。他緩步走下了臺階,再一次握住了玉衡劍,猶記得當初,還用這把劍跟花焉知比試劍術,他依舊是輸了。
「家主,家主,不好了。」侍女晃了晃餘祭,連忙向隱孤雲喊道:「隱公子,不好了,家主昏過去了。」
「祭兒。」隱孤雲倉皇擦了擦眼淚,跑進了房間,「祭兒。」此刻的他,是心疼得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全是對以往疏於教導的悔恨,「我的好祭兒。」白色衣服底下好多血跡,隱孤雲恨恨地攥著餘祭的衣裳,「請的女醫什麼時候才能到?」
「看時辰,應該快了。」
夏天的夜晚,滿天都是繁星,為餘祭忙累了一天的隱孤雲站在院子裡,仰望著天上的星星,轉了轉身子,他在忽然之間,跪在了地上。百年之後,他定無顏面對餘淵了。
隱孤雲雙手握劍,重重插進了土裡,那把劍上刻著「逍遙」二字。他失魂落魄,向餘淵跪罪,「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太自私了,沒能保護好祭兒,反倒害了他,都是我的錯。」
……那一年,餘家先主餘淵病重,膝下只有一個幼子餘祭,那時候的餘祭不過才十歲左右,餘淵知道自己大限將至,只是放心不下自己這個孩子。某日拉了自家寶貝出門上街玩樂,正巧那個年僅十幾歲的瀟灑公子拜師學成劍術,心高氣傲地路經此地,也是在不經意間看到了那個活潑可愛的小公子,頓時被勾去了心神。
「這個小娃娃當真可愛極了。」他走過去挑逗。
餘淵本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