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同志,他們怎麼哭了?是沒吃飽嗎?」
「不是沒吃飽,是他們瘋玩的時候不小心踹到腿上的麻筋了;給他們揉揉就好了,可是疼已經疼過了,一時半會兒的停不下來哭鬧。」小孩兒說話不利索,唯一能表達的就是他們的情緒。
顧令國點頭,「那我來幫您抱一個?」
「不用,就讓他們這樣沒事。」鍾毓秀爽利拒絕後,抱著兩個哭唧唧的兒子哄了一會兒;眼角瞟見大兒子也有點傻了,無聲一嘆,把大兒子也拉了過來,本想一起抱著哄哄。不曾想,兩個被踹疼的兒子居然一起牴觸他們大哥了,一個勁把人往外推。
禮記委屈的眼淚都出來了,弟弟們哭的時候,他沒哭;這會兒委屈到想哭。
鍾毓秀拍了拍兩個兒子的腦門,「哭什麼,都不疼了;你們大哥又不是故意的,是你們撲在大哥身上,你們多重你們是不知道,可有點自知之明吧。」
顧令國和方國忠都是嘴角一抽,兩人的表情出奇一致。
這麼小的孩子知道什麼?還不是想怎麼玩怎麼玩。
「鍾同志,我來抱禮記出去走走,他們兩個就要麻煩您哄了。」顧令國主動攬下了禮記小娃娃。
鍾毓秀巴不得,可又怕大兒子真哭鬧上,到時候是就是三重魔音了。
「暫時先這樣,你們陪著禮記玩一會兒吸引他的注意力吧;我這兩個小魔星哄好再說。」
顧令國自是無憂不應。
方國忠在旁幫不上忙,就擰了熱毛巾遞給鍾毓秀,「鍾同志,給他們擦擦臉吧。」
「好,謝謝。」
鍾毓秀接過毛巾,一邊哄一邊給他們擦臉,臉蛋擦乾淨了;兩哭唧唧的小娃娃停止了哭泣,抽噎不止,做媽的人不得不把他們哄到情緒平復。
不哭的兒子們還是乖寶寶,是天使;鍾毓秀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地上,也顧不得地上髒不髒了。
伸手戳了戳小兒子的額頭,「瞧你們折騰的,最後遭罪的你媽媽我。」
顧令國和方國忠何嘗不是鬆了口氣,彷彿心裡的大石落地了一樣;都是看著孩子們長大這個年歲的,就算沒帶多少,那也是有感情的。可以這麼說,顧令國和方國忠跟他們兒子相處,怕是都沒禮記三兄弟多。
常年在外當兵,家裡有媳婦管照,他們很放心;一年回去一兩回,有時候一年都回不去一次,自然家裡的事情全都顧不上,別說兒子了,就是老人都拜託給媳婦照看。
他們專心在部隊裡幹,好不容易爬到今天的位置,他們不後悔;唯一遺憾的便是與家人相處不多,無法在父母膝下盡孝。
訓了兩個兒子幾句,鍾毓秀這才抬頭看向旁邊的兩人,「顧同志,方同志,麻煩你們把水盆端下去;再送些輔食過來,孩子們估摸著沒吃飽。」
「好,我們這就去。」
顧令國與方國忠相視一眼,一人端盆一人跟在後面,一前一後出了堂屋;到了外面,他們吐出一口濁氣,扎紮實實的覺得耳根清淨了。
「顧令國,你家小孩兒哭的時候也這樣嗎?」
「差不多吧。」顧令國漫不經心的說完,看了他一眼,「你家的孩子難道不哭?」
方國忠搖頭,「我不知道,我回家的時間少,每次回去也就待個兩三天;兒女們跟我親近還來不及,哪兒會在我面前哭鬧耍賴呀。」
顧令國道:「那你可真得好好感謝弟妹,說明她把孩子教的不錯;我回家的時候,偶爾也會聽見兒子哭,我爹孃都護著哄著,也不知道他們以後會不會長歪。」
兒子不在身邊,得了兩個孫子,老人家還不得當心肝肉疼著?
倒也正常,在那個年代,兒子孫子才是老人的心肝兒;極少數人家不會重男輕女,絕大多數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