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道揚鑣,嚴如山順利從診所裡買到了兩大瓶酒精回去,匆匆忙忙的送到毓秀面前。
「媳婦,你看這些夠不夠,不夠我再去買。」
鍾毓秀把手裡的毛巾丟進盆裡,抬頭看了他一眼,眼中有幾分動容,「你乾淨洗洗臉,歇會兒;兩瓶酒精完全夠了,對了,你記得拿一瓶酒精去看看爺爺有沒有燒起來,之前爺爺就有些低燒。」
「那我現在送過去。」嚴如山把一瓶交給她,轉身揣著另一瓶出去了。
鍾毓秀搖頭輕嘆,開啟酒精瓶,取來一個小碗;擦燃火柴,放進裝了酒精的碗裡,等到燃燒到一定程度後吹滅。抱起孩子們,一個個挨個給他們搓全身,希望能讓他們儘快降溫。
這邊忙著,嚴如山這邊也沒閒著;他進了屋裡,方國忠好似看到了救星。
「嚴同志,您可算來了,嚴老發高燒了,怎麼辦呀?」
嚴如山快步上前,老爺子這會兒已經昏睡過去了,「快,方同志,幫我打盆熱水來;再拿個碗、一盒火柴過來。」
屋裡降溫大家都懂的,嚴如山自然也是懂的;安排停當,他去擰開了酒瓶瓶子。
方國忠大步離去,又快步回來,「嚴同志,東西拿來了。」
「給我。」嚴如山接過碗,倒了小半碗酒精進去,讓方國忠幫忙一起給老爺子先擦身再用酒精擦身降溫。
一通忙活下來,兩人都活動出了一身汗,特別是嚴如山;身上穿的短袖濕透了,方國忠滿頭大汗,著實也累得慌。
「方同志,你去歇會兒,我來守著。」嚴如山扭頭方國忠道。
方國忠有些意動,然而,一看他身上的衣裳就停止了心動,「嚴同志,您要不要去換一身衣裳?這樣穿著容易生病。」
嚴如山這才看到身上的衣裳成什麼樣兒了,扯吧扯吧,意外的淡定,「那我先還一身衣裳,馬上過來,再辛苦你了一下,方同志。」
「好的,您先還衣裳吧。」方國忠點點頭應了。
嚴如山轉身出了房間,回到她跟鍾毓秀的臥房,翻找出一身乾淨衣裳換上;粘身的衣裳一換下來,身上格外清爽,他快步回了老爺子的房間。
「方同志,你去休息吧,我來。」
方國忠回頭看了他一眼,微微頷首,「那我先去歇會兒,有事兒您叫我。」
「嗯。」
送走方國忠,嚴如山回到老爺子床邊看了一眼老爺子,體溫有所下降;不明顯,看了看床邊的水盆,他去打了一盆涼水回來,用毛巾擰了一把冷水給老爺子覆在額頭上。
反覆如此,等到老爺子他體溫慢慢降下來才停下;他心裡記掛著媳婦和孩子,這邊情況好轉,他又看了看老爺子的情況,等了一會兒還算穩定,他才轉身去了孩子們的房間。
還好,老爺子和孩子們的房間離的不遠,也就幾步路的事兒。
邁進孩子們的房間,嚴如山走到媳婦身邊,見她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心裡泛酸。
「媳婦。」
「啊?」鍾毓秀抬頭看去,「你怎麼來了,爺爺那邊怎麼樣了?退燒了嗎?」
「退了,他們呢,可好些了?」
嚴如山的視線落在孩子們身上,退燒之後臉色慘白,沒了紅潤圓潤的感覺,「他們這是糟了大罪了?」
「嗯,給他們放了血,又反反覆覆的用酒精搓;就怕他們身上的溫度降不下來,到時候更糟糕。」鍾毓秀輕嘆,「大人都受不了這麼折騰,更何況是他們。」
「沒事兒的,別擔心,你出手就沒有治不好的。」嚴如山俯身抱著她,給予她安慰和溫暖,「這次咱們誰都沒想到會有流感起來,只想著純粹出來玩玩。」
鍾毓秀滿臉無力的搖頭,「如山,我是真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