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晴于軍中過除夕的事兒傳出去,醴櫱各家族就開始著手準備了。鄭家和鐵隼族各有些微詞,不過鄭芝、鄭藝、趙遂、趙遼俱做了安撫,至於軍中將士聽說後,更是歡欣鼓舞。唯獨趙?心中懊惱,前往鐵隼族找索川訴說鄭晴不是。
“哼!她現在當了將軍了,根本不把我們鐵隼族趙家放在眼裡!她別忘了,她能當上這個將軍可全都是弟弟的功勞!”
索川嘆口氣:“唉……她現在打了勝仗,風頭正盛,你別去招惹她。”
“她憑什麼!醴櫱城、鐵隼族那麼多人升官封賞,就連那趙玫都成了牙門將軍,憑什麼還讓我做白衣!”
索川又心疼又無奈:“誰讓你大敵當前自己跑回醴櫱去的!跑回醴櫱也就罷了,整個徐家一個人都不出,還有你,竟然跟著徐慶餘駕著天行隼跑到萬縣避難去!你說說,我怎麼幫你?”
“我……我是給弟弟說媒去了!您不想讓品輕盈過門了?”
“呸呸呸!說的都是些什麼晦氣話!”索川一下子急了,“品家是什麼東西!妄想與我們鐵隼族結親?我告訴你,以後再別提什麼萬縣品家了!她們也配?”
趙?覺得奇怪,雖說目下鐵隼族水漲船高,但是這也不過是因為鄭晴打贏了一場仗罷了,按照她對索川的瞭解,索川必然會讓人來制衡鄭晴的,即使不能成功,斷然也不會對鄭晴如此退避三舍的,怎麼現在卻如此古怪。難道她真的是因為鄭晴擢升將軍,怕了她了。
趙?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跟索川碎碎念。索川心疼趙?,安撫了一陣,但是就是不答應幫她去向鄭晴求官。
趙?無奈,回房間後砸了一些玉器,罵了鄭晴幾句。
正巧被趙珏的夫人柳若花的侍女聽見,回去跟柳若花說了此事。柳若花便向瓊娥說了此事。
瓊娥挑了件二品戰衣送給柳若花,讓她再莫多舌。柳若花得了寶物,興高采烈的去了。
瓊娥將事情與鄭晴說了,鄭晴聽罷笑道:“趙?向來如此,何必在意,倒是老夫人沒來找我麻煩確實挺出人意料的。她愛罵就罵由著她罵兩聲吧,無所謂的,她能掀什麼大浪。”
瓊娥緩緩搖搖頭:“趙?罵兩聲當然是無所謂的,只是我暗暗覺得這其中有些不太對勁兒!”
“哪兒不對勁兒?”
“就像您說的,最近這段時間老夫人一直沒來找您的麻煩,這倒是有些不太像她了。”
“哼哼!我是平逍將軍,醴櫱刺史,她敢找我麻煩麼?”
瓊娥抬眼看了她一眼:“麻煩可以不來找,但是連一兩句冷嘲熱諷的話都沒有,這就說不過去了。老夫人向來嘴碎,我們剛剛回到鐵隼族的時候,您也是封官進爵的,但是她不是照樣撤走了丫環僕人故意來噁心人麼?現在突然這樣,其中必有緣故。”
鄭晴皺了皺眉:“你說的許只有那麼一分的道理,儘管滿分是一點二分,不過想這麼多做什麼,她不來找麻煩就阿彌陀佛了,何必管她。”
瓊娥不再說話,她心中認定索川定然是收到了什麼人給傳的話,但是沒有真憑實據的東西,說出來鄭晴也不會信的,她自己做好防備便好。
“說起來你的生日也快到了吧,”鄭晴忽然說道,“我記得你好像跟我提過你是正月十九的生日吧?想要什麼禮物?”
瓊娥心中歡喜,不過口中卻道:“難得少夫人還記得我的生日,我哪裡需要什麼禮物呢。”
鄭晴笑道:“行了,我也不問你了,倒時候給你準備個大禮。”
瓊娥陪著鄭晴在軍中練兵,索川趙?一直沒有找過麻煩,瓊娥也懶得再去琢磨索川的意圖。
還不到三十,鄭晴已經收到不少禮物了。臘月二十九的時候,邪月流光帶著元朗、修遠、玄霄、成璇來到醴櫱城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