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位公主只是像皇子們那樣,只答對了一題便不再繼續。
是她……
趙弘潤側目瞧了一眼那位公主,神色稍稍顯得有些怪異。
可能是注意到了趙弘潤的目光,那位公主亦疑惑地轉過視線來。
見此,趙弘潤慌忙低頭假裝飲酒。
而這時,左側席中的六皇子趙弘昭低聲咳嗽了一聲,用眼神頻頻示意趙弘潤。
什麼事?
趙弘潤疑惑地望向這位六皇兄,卻見這位六皇兄用眼神示意他往中間看。
趙弘潤納悶地轉頭望向中間席位,這才皺眉發現,東宮太子弘禮正在向天子數落他的不是。
“……因此皇兒覺得,應當肩負起教導皇弟的義務。皇兒希望父皇能使八弟到我東宮學習,我東宮的少傅講師們皆是飽學之士,相信八弟在他們的教導下,必定會有改善。”
趙弘潤由於在暗暗關注那位公主的關係,並沒有注意太子弘禮全部的話,但是僅僅這後半段,已足以使他皺眉。
他沒有聽完整,可天子卻聽完整了。
天子稍稍皺了皺眉,忽然見趙弘潤也轉頭望向東宮太子,遂開口問道:“弘潤,你皇長兄說你最近愈加頑劣,更被宗府責罰,要叫你到他東宮去學習,由東宮的少傅、講師們教你,你意下如何?”
“……”趙弘潤聞言不禁皺了皺眉。
瑪德,這是給我上眼藥麼?
趙弘潤面無表情地望了一眼東宮太子弘禮,其實根本不必六皇兄趙弘昭此時的搖頭暗示,他也明白這會兒斷然拒絕會對他不利。
畢竟太子弘禮說得很漂亮,用身為皇長子卻沒有擔負起教導皇弟,為此心中有愧的這套說辭來堵他的嘴,要是這會兒他趙弘潤仍然執意拒絕太子的“好意”,無疑便坐視了“不學無術”的頑劣之過。
可若是答應下來,那就意味著,他日後恐怕沒有什麼機會再出宮玩耍了。不管那位東宮太子出於什麼目的叫他到東宮入學,他都不會再像眼下這麼自由。
“那就這麼決定了吧。”
見趙弘潤冷著臉不說話,天子替他決定了下來。
“多謝父皇,皇兒定會好好教導弘潤的。”
太子弘禮亦滿意地坐了下來。
在他右手側的席中,雍王弘譽側目瞧了一眼太子弘禮,神色稍稍有些凝重。
毋庸置疑,這是東宮太子敲山震虎的意圖:你不是要拉攏八弟麼,我直接將其拉到我東宮學堂裡去,一來可以作為敲打警告,二來還有機會引導拉攏,總之,無論如何都不會叫你如願。
這便是太子弘禮望向雍王的眼神中所表達的意思。
而對此,雍王弘譽也沒有什麼辦法,畢竟太子弘禮那一套說辭的確漂亮,他找不到可以反駁的漏洞。
只是苦了趙弘潤,淪為了太子與雍王暗鬥中的犧牲。
這不,趙弘潤的面色已變得難看至極。
如果說之前只是稍稍偏向雍王弘譽,那麼眼下,趙弘潤已對太子弘禮充滿敵意,畢竟後者已對他造成阻礙。
要知道,為了出宮的自由,趙弘潤甚至有膽量與他的父皇作對,如今太子弘禮藉著說辭的便宜,阻礙了他出宮享受自由的事,那麼,太子弘禮在趙弘潤眼中就是敵人。
而瞧著這第八個兒子滿臉寒霜地在那一杯一杯地飲果酒,天子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眼神在太子弘禮與雍王弘譽臉上掃過。
太子……失計較了。
天子暗暗地嘆了口氣。
在天子看來,別看此刻趙弘潤毫無表示,但這並不代表此子認慫了,根據天子對這個兒子的瞭解,此時的趙弘潤儼然便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十有**正在考慮著反制的手段,就如同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