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司馬安是站在將軍的立場看待這件事,而趙弘潤,則站在更高的位置,從君王的角度看待問題罷了。
對於一位君王而言,首先採取的永遠是懷柔之策,情非得已動用武力,那永遠是最後的選擇,畢竟自古戰爭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嘛,一位賢明的君王,絕不會動不動就興起戰爭,除非是別有所圖。
比如,將國內百姓的階級矛盾轉嫁到對外戰爭的矛盾上去,緩和國民情緒;亦或是透過外交途徑卻無法解決問題,唯有動用武力等等。
因此,趙弘潤與司馬安的觀點其實都沒有錯,區別僅在於他們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罷了。
“我大魏,遲早會收復三川的,這一點,本王可以向大將軍保證。但是,本王會選擇更加柔和的方式,將三川之民接納到我魏人當中,逐步使其心悅誠服地成為我魏人中的一員,就如數百年前的梁國人與鄭國人……”
……
司馬安聞言望了一眼趙弘潤。
倘若說換做其他人,他並不會相信,可換做是這位去年擊敗了楚國,併成功將四十餘萬楚民拉到魏國的肅王,司馬安彷彿隱隱有種這位肅王殿下的確能辦到的錯覺。
但與此同時,一股悵然若失的感覺亦浮起於司馬安的心頭。
“即是說,某……無用武之地了麼?”(未完待續。)
第379章:難達成的功課
無用武之地?
趙弘潤錯愕地看著司馬安,他沒想到他說了那麼多,卻讓司馬安得出了這種讓他倍感莫名其妙的結論。
似乎是猜到了趙弘潤心底的錯愕,司馬安略微吐了口氣,沉聲說道:“某……此生斷無可能去信任外族之人。”
趙弘潤聞言皺了皺眉,正欲開口,卻見司馬安又接著說道:“話雖如此,不過方才肅王殿下的那番話,著實令某無言以對。”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物,遞給趙弘潤。
趙弘潤接過手一瞧,這才發現此物竟是一塊完整的虎符,上刻碭山二字。
他……這是什麼意思?
趙弘潤驚疑不定地望著司馬安。
似乎是猜到了趙弘潤心中的驚愕,司馬安沉聲說道:“三川之陰戎,某於出征前在兵部瞭解過一些內情。在某看來,肅王殿下麾下那兩萬商水軍,雖是上過戰場的老卒,但並非是常駐的兵將,據某所知,不過是一些楚國的平民、貧農所拼湊,訓練了區區三月便拉上戰場,在某看來不過是烏合之眾罷了。……並且還是一些忠誠難以得到保證的烏合之眾。”說罷,他頓了頓,沉聲說道:“碭山軍,就留給殿下吧。某來時已吩咐過聞續、白方鳴二人,若殿下手持此枚虎符,便可驅使碭山軍。”
將碭山軍留給我?
趙弘潤驚愕地望著司馬安,有些沒轉過彎來,愕然問道:“大將軍將碭山軍留給本王,大將軍又將何往?”
“回大梁。”司馬安一臉理所當然地看了一眼趙弘潤,旋即抱抱拳,似乎欲轉身離開。
見此。趙弘潤連忙喊止道:“大將軍且慢!”
司馬安停下腳步,略皺幾分眉頭回頭看向趙弘潤。
“大將軍打算將碭山軍留給本王,孤身返回大梁?”趙弘潤簡直不能理解:“既然方才大將軍認同本王的言論,為何不肯協助本王?”
司馬安沉默了片刻,這才低聲說道:“某隻是說,殿下方才的話確有道理。但這並不表示某內心認同肅王殿下的主張。……某乃陛下曾經身邊的宗衛,而肅王殿下乃陛下之子,是故,於公於私,某覺得都應該將碭山軍留下。……若換做旁人,早已被某拿下。”
說罷,他淡淡一笑,彷彿飽含著種種深意,旋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望著司馬安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