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溫崎將那隻筆頭放在嘴裡蘸了蘸唾沫,哈了幾口熱氣,隨即,竟在那條扁擔的內側揮筆疾書,將那份甲卷試題的答案在經過精化後,逐一將其默寫了出來。
很難想象,儘管溫崎用著的是這種粗劣的筆頭,連筆桿都沒有,卻竟然能在那條扁擔的內側寫下一行行蠅頭小字,比劃如絲,卻異常清晰。
難得可貴的是,他在短短一眨眼的工夫內就寫下了百餘個字,而且竟然沒有錯字。
“好了沒有?”那名青鴉眾在茅廁外不耐煩地問道。
“急什麼?”溫崎慢條斯理地回覆道。
似這般對話反覆過了兩三回,茅廁外的青鴉眾明顯有些懷疑了,用懷疑的語氣問道:“你在裡面做什麼呢?”
聽聞此言,溫崎用嘲弄的口吻回答:“在這種地方還能做什麼?”
“隔壁那間茅廁的考子與你同時進入,人家早出來了。”
“笑話,人各有異,豈會殊同?……否則為何你在外邊,我在裡邊?”
“你……”那名青鴉眾聽出了溫崎話中的嘲弄意味,沒好氣地說道:“我知道先生伶牙俐齒……不過,先生最好別惹惱了我,區區一條門栓,還擋不住我。”
“你可別進來,我可是褪下褲子了……我可不想被人誤會為由龍陽之好。”
“你這傢伙……”
在整整一炷香的工夫內,溫崎一邊與茅廁外那名青鴉眾胡侃,一邊在那條扁擔的內側揮筆疾書,一心二用,兩者竟然皆無絲毫破綻與疏漏。
相信倘若趙弘潤親眼看到這一幕,亦對會溫崎的才能表示高度的驚歎,畢竟一心二用能做到似溫崎這種地步,也算是天下罕見了。
當然了,驚歎之餘,趙弘潤難免也會苦笑於這位溫先生盡將他的智慧與才能用在旁門左道。
過了好一會工夫,溫崎將甲卷的答題全部寫在了那條扁擔的內側之後,遂重新將那隻筆頭塞入髮束內,墨汁是黑的,頭髮也是黑的,以至於竟無破綻。
隨後,溫崎站起身來,將那條扁擔依舊放在原來的位置,然後在茅廁外那名青鴉眾的催促下,這才慢悠悠地開啟了門。
“急什麼?”溫崎沒好氣地叫道。
那名青鴉眾狐疑地上下打量著溫崎,隨即,再次對溫崎搜了身,這才將其帶回考場。
途中,溫崎碰到了前來如廁的那名謝學子,與對方交換了一個眼神。
在回到考場的時候,溫崎還碰到了趙弘潤。
在二人擦肩而過的時候,趙弘潤似笑非笑地看著溫崎,然而溫崎卻面不改色。
“肅王殿下。”看著溫崎回到考場,那名青鴉眾朝著趙弘潤抱了抱拳,將方才溫崎入茅廁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趙弘潤。
趙弘潤聽完之後,就要求那名青鴉眾帶他前往溫崎方才走入過的那間茅廁,直覺告訴他,溫崎早已經在行動了。
不過,趙弘潤並不著急,因為正如他對所表現出來的那樣:他對這次的賭約,勝算在握!
片刻之後,趙弘潤來到了溫崎進入過的那間茅廁,不得不說,那股撲面而來的惡臭讓他彷彿回到了幾年前的軍營裡記得幾年前他麾下計程車卒,在軍營裡時可是非常狂野的,隨便找個地方大小便那是司空見慣的事,以至於每到入夜,趙弘潤都不敢貿然巡營,以免踩到某名將士痾的屎。
這地方,倒是個傳遞考題答案的好地方……
坐在茅廁內糞缸上那條扁擔上,趙弘潤四下打量著,尋找著茅廁內可能夾帶答案的地方。
畢竟他吩咐過陪同考子如廁的眾青鴉眾們,無論考子入茅廁或者出茅廁,都必須搜身,以防夾帶答案,而既然溫崎以及其餘考子並沒有青鴉眾搜出答案,那麼,答案肯定是留在這些茅廁內倘若果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