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趙昭臉上的苦笑之色更濃了。
雖說君子可欺之以方,但這世上,總是難免會出現一些另類,就好比眼前的這位兄弟趙潤,他簡直就是軟硬不吃、油鹽不進在已貴為君王的情況下,絲毫不注重名聲,這種另類的傢伙如何招架?
想了想,趙昭只能說道:“如此,對大魏的名譽也不好……”
“六哥想多了。”趙弘潤笑笑說道:“如今誰敢說我大魏的不是?雖然我一張口,堵不住天下悠悠眾口,但,我大魏不還有四五十萬的軍隊嘛……這四五十萬張嘴,不見得招架不住那所謂的悠悠眾口。”
“……”趙昭無言以對。
他再次發現,想要說服眼前這位無論是才智還是口舌之利皆毫不遜色於他的兄弟,這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想了想,趙昭低聲說道:“弘潤,想當年,若無齊國的幫助,我大魏……”
然而,就在他正要抒發一下感情時,卻被趙弘潤突然打斷:“行了六哥!總之,六哥你就老老實實呆在大梁吧!”
趙昭被趙潤這一句話堵得半響喘不上氣來。
當日,兄弟倆頗有些不歡而散的意味。
晚上在返回睿王府的途中,趙昭的妻妾姬與田菀聊起了方才她們女眷間的接觸。
縱使是性格膽怯的田菀,亦頗為喜悅,因為趙弘潤的那些后妃們,對待她倆都很親切,就彷彿姑嫂一般,硬要說有什麼不適,只能說,田菀還不能適應魏後羋姜那面無表情的模樣:“……即便明知那位魏後素來面無表情,並非是可以針對我等,但還是隱隱有些畏懼。”
姬亦是連連點頭。
其實她也明白,單單看趙梁兄妹當時膩著那位魏後羋姜,就能得知這位魏後畢竟是善良之人,畢竟孩童在某些方面其實更加敏銳,但不得不說,那位魏後終日板著臉的模樣,確實有點嚇人,雖然對方其實並無惡意。
這不,臨走前還贈送了她們許多小禮物,既有正常向的珍貴首飾,也有在二女看來非常詭異的諸如巫毒娃娃等物其實姬與田菀感覺地出來,可能還是那個醜陋詭異的巫毒娃娃在那位魏後心中的分量更重,但因為實在是太詭異了,以至於姬與田菀二女完全不敢帶在身邊辟邪。
“夫君那邊呢?”在聊完了她們那些女眷的相處後,姬好奇地詢問丈夫,詢問丈夫與那位闊別已久的兄弟再次重逢的敘舊過程。
面對妻子的詢問,趙昭默然地搖了搖頭。
見此,姬與田菀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後者小心翼翼地說道:“莫非……因長年未見而漸漸疏遠了?”
趙昭苦笑一聲,再次搖了搖頭。
他感覺得出來,八弟趙潤對待他,依舊如當年那般親近,但恰恰就是這份親近,讓他倍感壓力。
此時,瞧見丈夫再次搖頭,姬亦猜到了原因,低聲說道:“莫非是那位魏王……要扣下夫君?”
聽聞此言,還未等趙昭開口,就見田菀睜大了眼睛,不解地問道:“為何?”
在拍了拍妾室田耽的手背後,趙昭嘆息地解釋道:“當年我大魏勢弱,我不得已前往齊國作為質子,換取齊國協助,牽制楚國,但這些年來,我大魏日漸強盛,已經不需要齊國的幫助了……因此,弘潤希望我返回魏國。”
聽了這話,姬與田菀皆沉默了,她們不知該說什麼,因為歸溯原因,並非是那位魏國的新君對她們夫君有何不滿,相反地,反而是那位新君顧念舊日兄弟之情,希望他迴歸魏國罷了其實這應該是一件好事。
“夫君有何打算?”
在沉默了片刻後,姬低聲問道。
趙昭微微嘆了口氣,說道:“這些年來我在臨淄,亦時常思念大梁,但……眼下尚不是時候。”
姬當然明白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