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慕哭了很久,像是要把自己所有壓抑著的情緒,都盡數發洩出來一樣,許久才緩緩平靜下來。
“你怎麼會來這裡?”哭了許久,聲音都啞了。
賀辭抬手替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
這一切還得源自於前幾天,他在出發雲城的前一天收到了她的信,可信裡只有六個字:
已至,平安勿念。
看到這幾個字他就知道,那天他們之間發生的不快,她一定還沒釋懷,興許心裡還在混亂和糾結。
他休假結束給她打電話時,聽到岑姨說她眼睛腫了。他就知道,她晚上一定偷偷的哭過。
當時賀辭又是後悔又是心疼,早知道就不應該回家,早知道應該陪在她身邊的。
所以收到信後,賀辭的心裡很焦急,想要馬上見到她,跟她把話說清楚的念頭越重。
好在雲城離申市不算很遠,他辦完事以後能挪出一點時間來見她。
也好在自己是在出發前收到她的信,否則就錯過了這次的見面機會,再見面又不知道要多久。興許還沒等見到,她就已經想清楚決定要捨棄自己了。
“我到雲城辦事兒,所以拐過來看看你。”他簡單解釋。
“那你什麼時候走?”她問。
“我不能呆太久,明天下午四點就得走。”
所以也就現在能跟她待在一起,明天他走的時候她還得工作,所以不知道還能不能見一面。
“我明天是夜戲,上午有時間陪你。”她眼睛紅紅的,又可憐又可愛。
他俯身親了親她的唇瓣,輕笑。“好。”
另一邊,孟盛文在片場裡找了沈知慕好一會兒,還是沒見到人。於是再次上樓,見關霖正親自收拾著自己的攝像機。
“導演,看到沈知慕了嗎?我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找到她。”
關霖停下手中的動作,“哦,她剛才出去了,這會兒應該是已經跟他們一起回到招待所了吧!”
孟盛文聽後,不禁陷入沉思。
“怎麼?你找她有事兒?”關霖又問。
他連忙回了一句,“哦,沒事,就是想跟她溝通一下剛才的戲份,順便再問問她怎麼樣了。”
“估計沒事,就是一時沒出戲。”
說起這個,關霖的目光不禁又有些讚賞,心道自己果然撿了個寶。
一開始只是覺得她是個這個角色,想著要是她不會演,自己頂多多得勁教一教。甚至都做已經好了要打持久戰的準備,沒想到她竟然演得這麼好,根本就不像個新手的樣子!
聽到他這麼說,孟盛文也沒再說什麼。
跟著大家一起回到招待所後,找別人一問,她果然已經回來了。
夜,靜靜的
賀辭坐在床頭的桌子上,神情凝重,指間煙霧繚嫋。
他其實今天下午就已經到了,先去一趟京南路32弄一巷,然後才按著地址去了信封上的招待所。聽說他們還在那邊拍戲,所以他才又找了過去。
賀辭拿著她的照片去了她家,不,應該是‘她家’。
他跟呂紅星在申市找的人一起,找到了跟‘她’家熟悉的街坊。他們看著她的那張照片,有的就是她,有的卻說很像。
那一刻,賀辭幾乎就已經確定了。
她是沈知慕,卻不是‘沈知慕’!
現在回想起第一次見面,她那身不合時宜的裙子,那雙又高又細的鞋子,還有那一身昂貴的珠寶。
當時,野狗他們分成三個隊伍行動。先頭部隊兩名,接著是帶著女人質一起走的那一幫人,最後才是野狗他們幾個。
那個唯一的活口是先頭部隊,沒有直接參與綁架,但他卻承認了他們為了活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