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特拉有些不以為然,道:“就算大漢的醫術,遠比我安息高明。但是,為父是在安息境內,得到了最好的醫治啊!你要說,洛陽有人能治我的怪病,我還能信。但是,敦煌?此地雖然人稱小洛陽,但畢竟不是真正的洛陽啊!”
查特拉的這番推理本不算錯。
但是,當他第二天,在女兒查拉麗絲的軟磨硬泡下,來到敦煌醫院後,得到的結果,卻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之外,
“你這病,是消渴之症啊!”那醫生聽了查特拉的描述之後,馬上就診斷出了查特拉的病情。
所謂消渴之症,就是糖尿病。
在這個時代,人們對糖尿病當然毫無認識。所以,即便查特拉以瑣羅亞斯德教主之尊,也不知自己所患的怪病如何,
如果歷史正常發展的話,直到四百年後的大唐年間,名醫王燾才根據自己父親“天天感覺口渴難耐”的症狀,將這種病命名為的“消渴之症”。後來,這位名醫經過多方查證之後,為自己的父親制定了針對性的治療方案,再加上飲食上的輔助,果然一段時間之後,他父親的病情得到了良好的控制。後來,王燾將這件事,寫入了他所著的《外臺秘要》中。
西方呢?
直到王燾將“消渴之症”寫書之後四百年後,也就公是公元10世紀時,才在《醫典》中提及,“病人小便如糖味”。
當然了,如今劉偃改變了歷史,他手中有十大名醫,糖尿病早就不是什麼奇難怪病了。還有最關鍵的,大漢子民的生活越變越好,得糖尿病這種富貴病的人越來越多,糖尿病在普通醫生眼裡,也變成一種常見病了
……
……
“啊?消渴之症?”
查特拉眼前一亮,道:“但不知,治療此病,需要多少錢?只要能治好老朽的怪病,哪怕是萬金,就是十萬金,老朽都在所不惜!”
沒辦法,唯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查特拉身為瑣羅亞斯德教的教主,論身份和享受,不比安息那位萬王之王差多少。
現在,得了這場怪病,渾身乏力之極,什麼享受都索然無味了。
如今為了治好自己的怪病,他即便談不上願意付出一切代價,也差不了多少。
“什麼?十萬金?”敦煌醫院醫生聞聽此言,嚇了一跳,道:“你是說,黃金十萬兩?”
“沒錯!就是黃金十萬兩!如果先生真能為老朽治好這怪病的話,三個月內……不,最多兩個月,十萬兩黃金,老朽必定奉上!”查特拉堅定地道。
“黃金十萬兩啊!看來你這番邦老頭,是真有錢!”那醫生苦笑道:“不過,可惜,這筆錢我掙不著!”
“怎麼?您只知這病是什麼名目,而不知治病的法門?”查特拉滿臉失望之色。
“呃……”
說實話,哪怕是一隻能拿出十萬兩黃金看病的狗,任何人都會給予特殊的重視的。
更何況,這是一個人呢?
那醫生想了一下,索性把自己診室的門關上了,打算跟這特別有錢的番邦老頭,好好說道說道。
他說道:“那就要看老先生,是想治標還是治本了。”
“治標怎麼講?治本又怎麼說?”
“治標簡單,我雖然才疏學淺,但我大漢對消渴之症,已經有了成熟的治療方案。這個方案分為兩個方面,一為控制飲食,每頓飯以粗糧為主,不吃油膩肥美之物,對了,即便是隻吃粗糧,也儘量少吃,只要不餓得難受就行了。”
“那老朽豈不是要日後,時時刻刻處於飢餓的邊緣?而且,完全不能享用世間美食?那老夫活著,還有多大意思?”查特拉滿面苦澀,道:“對了,還有另外一方面呢?”
“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