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歡之後。
滄藍和莎夏被客人帶到了會所頂層的高階套房。
正正好,是兩個緊挨著的套房。
滄藍直接掏出了那根黑白拼色的羽毛,在與隔壁套房相鄰的那堵牆上,畫了一個門。
然後高挑清瘦的身影和成熟魅惑的身影,一步踏入。
兩人穿牆進入隔壁的房間,正好看見雷洺被莎夏一個熟練的鎖喉,壓制得無法動彈的狼狽慘狀。
他看到兩人,如看到救星一般,從喉嚨眼裡蹦出幾個字來。
“姐……救……救……我。”
緹雅踩著黑色絲絨高跟鞋在沙發上優雅坐下,她拿出一根細細長長的女士香菸,欲點未點。
“差不多得了,看給孩子嚇得,本來就不聰明,到時候再嚇傻了。”
莎夏這才意猶未盡地鬆開。
雷洺整個人趴到茶几上,如肺癌晚期一樣劇烈咳嗽,像是恨不得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
“你們是沒看到他那副風流浪蕩的樣子,跟幾輩子沒見過女的似的!”
“管那些非親非故的女的一口一個姐姐,那甜的喲,我牙都快倒了!”
莎夏臭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沒好氣地又踹了雷洺屁股一腳。
任誰看到自己從小豆丁那麼大一點開始悉心教導、仔細照顧的孩子,居然在揹著自己的地方,從翩翩少年郎變成了沉迷女色又揮金如土的面目可憎的模樣,都無法心如止水地平靜面對。
雷洺算是莎夏撿回家的,成長的過程中,與莎夏和香寶相處的時間最多,感情也最是深厚。
雷洺終於緩過勁來,這才扭扭捏捏地蹭過去抱住莎夏的胳膊一邊撒嬌一邊解釋。
“夏姐,我哪敢吶,都是誤會。”
莎夏狠心地甩開他:“少套近乎。”
雷洺從口袋裡掏出一大塊牛奶巧克力,繼續死皮賴臉湊上去,把巧克力塞進莎夏手裡。
莎夏眼珠子轉了轉,裝模作樣把巧克力收下了。
“行叭,那我就勉為其難聽一聽你的狡辯。”
雷洺趕緊喜笑顏開地抱住她的胳膊,緊挨著她坐下,然後可憐巴巴地看向緹雅。
“好了,這小子嘴笨,還是我來說吧。”緹雅指間把玩著香菸,嗓音淡淡。
滄藍偷偷摸摸挨著莎夏另一邊坐下,小聲跟莎夏耳語。
“分我一半。”
莎夏冷淡瞥她一眼:“你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滄藍垂頭喪氣低下頭:“我把最後一根棒棒糖都分給你了。”
救命之恩吶~
莎夏無可奈何地把巧克力塞她懷裡:“給你給你給你,就一半哈,一口也別想偷吃我的。”
滄藍把巧克力揣進兜裡,嘴角挑起一個陰謀得逞的笑。
緹雅見他們鬧劇收場,這才緩緩講起她的故事。
事情,要從一個月前說起。
一個月前。
秦洛將一份情報送到了晴熙和緹雅手裡。
那個罪魁禍首,在天塹基地。
“訊息,可靠嗎?”晴熙皺眉詢問。
“絕對可靠,為了傳遞迴這個訊息,有個留下斷後的兄弟還失蹤了,生死未卜。”
秦洛懊惱地往桌面上捶了一拳。
手底下這些兄弟,都是小小年紀就跟著他的。
他能叫出每個人的名字,能記住每個人的生日。
他們一起哭過,笑過,一起廝殺,一起逃亡,一起從籍籍無名到現在的富貴與共。
他們對他來說,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
晴熙確認了訊息的真實性,心下也有了決定。
“看來,這天塹基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