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沈青鸞沒有回覆,他無法確定今天的打卡時間,現在唯一能做的,只能等待……
時間,在這一刻變的很難熬。
手機的鈴聲響起,傅航下意識抬手,卻是發現響的是另外一部。
靠!又忘了關機。
響的是那部生活手機。
從包裡翻出手機,看著上面的來電顯示,傅航微微發愣。
“張律師?”傅航接通了電話。
“傅總,沈青鸞剛才給我電話,說是想見你。”張律師知道傅航的脾氣,沒有拐彎抹角,直奔主題。
“什麼?沈青鸞要見我?不對……沈青鸞要見總裁?”傅航很快反應過來。
“是。”
“你怎麼回覆的?”傅航的語氣一下子輕鬆起來,撥開雲霧見青天有沒有?
我就知道,我家青鸞修為深不可測、道心堅如磐石,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就被動搖?
“我說我會轉達,但總裁見不見,要看總裁的意思。”張律師老實的回答,對傅航情緒上的變化表現的毫無異常。
“你做的很好,謝啦。”傅航直接掛掉電話,在空中狠狠一握拳。
要見總裁?這波徹底穩了。
看來沈青鸞是徹底洗心革面,認清事實,放眼未來、謀劃當下。
他一個遊戲代練算是暫時安全了。
長長的舒了口氣,正準備起身,手機卻是再次響起。
還是生活手機。
但看到這個號碼,傅航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傅婉晴。”
電話就那麼響著,但傅航沒有一絲動作。
良久,電話停了。
傅航低著頭,神色陰霾。
傅婉晴,傅航的生母。
傅航出生單親家庭,這個單親,是那種真正意義上的單親。
傅航沒有父親,甚至父親叫什麼他都不知道。
他是那種街坊嘴裡的野孩子。從小,他沒少受辱。
他也沒少逼問傅婉晴,他的父親是誰。可傅婉晴絕口不提。
因此,他曾經一度相信了那些流言蜚語,自己是傅婉晴放縱的報應,傅婉晴自己也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為此,他和傅婉晴的關係極差。
以至於他考上大學那年,傅婉晴第一次帶了一個男人回家,他表現的相當冷漠。
男人是個華僑,據說常年居住國外,是媒人介紹認識的。
在家裡吃了頓飯,傅航沒有和他們說過一句話。那天后,他很長時間沒有回家,直到傅婉晴告訴他,她要結婚了。
婚禮辦的如何傅航不得而知,因為他沒有去。
然後,他收到了一筆錢,一筆足夠他讀完大學並生活很久的錢。
以及他從小居住的那間兩室一廳的房子。
傅婉晴是在那年初冬離開的,他依舊沒有露面。
只是在傅婉晴出國的第二月,他回了趟家,收拾東西,然後把房子賣了。
從那以後,他幾乎和傅婉晴斷了聯絡。
他就像一個孤兒一樣活著,揮霍著傅婉晴給他留下的財產。
傅婉晴時不時的有打電話,他偶爾也會接,但表現的都很冷漠。
恨她嗎?
曾經可能恨過,恨她沒能給自己一個完整的家。
可在那天見到那個有些發福,面相老實的華僑時,他忽然發現自己不恨了。
他開始恨自己。
那是傅婉晴第一次帶男人回家,也是唯一一次。
一個年輕時就放縱自己,未婚產子的女人,怎麼可能?
他恨自己,恨這個多餘的自己,是自己,耽誤了傅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