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回來的只是靈魂,而非本體。
此時他的修為才剛踏入大乘期,自然比不得二十年後的合體期大圓滿。
不過好歹命是保住了。
一想到這個身體原本的靈魂可能會到二十年後,面對那般絕境,墨無戚簡直不忍想象。
成魔後這二十年,他在夢裡都想親手埋葬從前的自己,沒想到夢還有實現的一天。
雖然這個埋葬的方法非他本意。
墨無戚為二十年前的自己默哀了一秒,便著手思慮從這裡出去後該做些什麼。
二十年後被誤會被陷害被誤解,其中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他要一一撕開這些虛偽和陰暗,血淋淋地擺在世人眼前。
重活一世,他不想要腥風血雨,但若不在修真界掀起狂風驟雨,又怎麼對得起為他犧牲的二十年前的自己呢。
【二十年後】
暗夜烏雲,伸手不見五指,山下電閃雷鳴,風雨大作,閃電劃過夜空,破舊的宗廟瞬間大亮。
“應該不會追來了吧。”
墨無戚正想去關門,剛一回頭,就發現不遠處雨中正悄無聲息地站著一個人。
那人身材欣長,周身衣物被雨水浸透緊緊貼在身上,頭髮和臉上不住往下滴水,眼睫上流著水珠似淚水一般,靜靜凝視著他。
臉上分明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墨無戚卻覺出一絲委屈。
“跟我回去。”司祁朝他伸出一隻手。
墨無戚把額前的溼發抹上去,望向雨中的司祁,笑著搖了搖頭。
“我不會跟你走。”
“你要去哪兒?”司祁執拗地沒放下手。
墨無戚:“回七曜門。”
司祁黑眸微凜,冷聲道:“你不能去。”
據他所知,七曜門早就跟墨無戚劃清關係,而且為了懸賞還用過各種手段試圖接近他。
比起明面上的敵人,七曜門這種表面和氣,暗地裡算計的才是最可恨的。
墨無戚不著痕跡地背過手,從袖中抖出一張符篆,捏在手裡。
“如若我偏要去呢?”
靜默片刻,司祁沉聲道:“你不該去。”
“為何?”
司祁:“七曜門早已與你沒有分毫關係,即便去了也無濟於事。”
墨無戚無奈勾起嘴角:“不巧我都忘了。”
他神色恍惚,腳下沒站穩,身體不覺往後傾了些。
司祁見狀快步上前,誰知墨無戚突然往後一躲,右手的符篆趁勢貼在了他胸口。
司祁瞬間動彈不得,墨無戚這才扶著他的肩膀穩住身形。
“!!!”司祁有點傻眼。
【他是不是偷看了我的劇本?!】
尋常符篆根本奈何不了司祁,被定身的瞬間他就試圖掙脫控制,但卻發覺自身靈力被死死壓制。
原來這定身符篆竟是被修改過的,靈力越高者定身持續時間就會越久。
墨無戚也沒想到自己隨身帶著這麼厲害的符篆,也不知是哪位符修的傑作,真是幫了大忙。
司祁還在門口淋雨,墨無戚剛要把他抱進來,才想起自己斷了一隻手,只好攔腰扛了進來。
安置好司祁後,墨無戚斜著身子靠在供桌旁,上下打量起身旁的司祁。
“外界都傳你嫉惡如仇,你我更是水火不容,是真的嗎?”墨無戚問。
“當然不是。”司祁立馬回道。
墨無戚更奇怪了:“那為何你門內的弟子都這麼說?”
司祁:“”
【林司祁嫉惡如仇,跟我司祁有什麼關係?
比起名門正派,我更:()快穿:甜欲宿主被讀心後逃不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