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千工兵衛大人的佩刀和髮髻。”
飛段謙恭的把兩樣東西遞到風之國大名的面前,臉上滿是悲慼之色。
“唉!”
景航在一旁微微嘆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跟死了老丈人似的,既不能沒有表情,也不能太過悲痛,分寸拿捏的恰到好處。
“兩千武士……全……全沒了。”
在豪華的水晶宮套房裡,風之國大名的手死死抓住真皮的沙發上,幾乎要把它扯的稀爛,嘴張的幾乎能夠吞下整個的鵝蛋,臉色蒼白,震驚和驚恐幾乎要溢了出來。
算上疊更關犧牲的八百武士,大名手下的四千精銳已經足足消耗了兩千八百人。這麼大個國家居然只剩下千把武士守衛,這麼脆弱的“國防”力量是風之國建國以來從未有過的。
在武士遠征軍被沙盜圍困的第九天,飛段悄悄潛入卞城驛,發現千工兵衛正在組織動員所有武士進行自殺式襲擊。
“現在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我們已經陷入死局,存水已經所剩無幾,繼續堅守已經毫無意義。逃走,則必然遭到沙盜的尾隨追擊,最終還是會死在這茫茫大漠裡。
既然守不能守,逃不能逃,索性我們衝殺出去,儘可能多的斬殺沙盜,為將來討伐的武士減輕壓力。
這兵敗的責任在我,我將帶頭衝鋒,以死報答風之國大名知遇之恩,各位如果有不願意的,可以不參與,我不會勉強。”
不參與還能怎麼辦?那隻能投降,飛段相信只要有人皺一下眉頭,立馬會死於千工兵衛刀下。
“忍者,你來了。”
千工兵衛看著飛段悽慘的一笑。
本來還誇下海口十日破賊,如今……
飛段沒有說話,現在的局面已經無法改變,他能保住自己已經是阿彌陀佛了,這群武士他一個也帶不走。看著這群武士一個個視死如歸的神情,他也不由得有一絲觸動。
“你突出去,沒有問題吧?”
千工兵衛問道。
“嗯。”
飛段點點頭。
“那有件事麻煩你。”
千工兵衛從懷中掏出一摞書信。
“這是我們這群兵敗武士的遺書,麻煩你有機會交給蜻蜓城的八格娶鬼大人,拜託了。”
千工兵衛鄭重的向飛段躬身一禮。然後掏出短刀肋差,一刀割下了自己的髮髻,沒有約束的頭髮瞬間散落開來。只有獲罪的武士臨死前會被劊子手割去髮髻。
“此次兵敗,我罪孽深重,把這個交給風之國大名,告訴他,我已經用我的死洗刷了我的過失。”
飛段接過髮髻和肋差,也不說話,鄭重的點點頭。
“諸位,風之寺見!”
千工兵衛拔出太刀仰天長嘯。
“風之寺見!”
一眾武士紛紛拔出太刀,仰天怒吼。
當日午時,在千工兵衛的率領下,一千多名武士殺出卞城驛,堵在卞城驛門口的沙盜瞬間做鳥獸散,武士隊伍沒有管這些雜兵,徑直向黑風寨殺去,如果能打下來,似乎還有少許活下去的希望。誰料黑風寨匪徒早已在卞城驛外圍和通往黑風寨的路上佈置了大量陷阱,無數武士還沒看到敵人就死在衝鋒的路上。一切顯得迂腐而悲壯。
等到衝到黑風寨門口,跟著千工兵衛的武士已不足六百人。等到他們的是早已磨刀霍霍,嚴陣以待的三千兇悍沙盜。
這次川島津實沒有選擇和千工兵衛單挑,而是不斷的藉助人數的優勢消耗武士們的有生力量。
還是老戰術,浪人頂在前頭,忍者在後面釋放忍術。千工兵衛揮舞著太刀在沙盜群中左衝右突,可是身邊的武士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在斬殺近四十名盜匪之後,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