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南洲示意他坐下,說道,“你別急嘛,前幾日太忙了忘記跟你說了。”
吳銘聽完他講的,直勾勾的盯著魏梓煥。魏梓煥被他盯得不舒服,無奈偏頭,“你看著我作甚?”
吳銘幽幽的說道,“我以為你不會喜歡這種型別的。”
傅泠的名聲在外,很多人都知道,也對她印象不好。雖然她在戰場上十分了得,但到底是姑娘,總歸會被人帶著偏見。
魏梓煥沒理他,他不看型別,他只認人。因為那是傅泠,他才喜歡。
…
那對夫妻的小孩還是死了。他們堵在豐德面前大哭大鬧,說他的藥有毒。
豐德被鬧得頭疼,本來就沒有精神,現在又被人拽著罵,整個人更加煩躁。
他皺著眉,看了眼身子已經涼透的孩子,強忍著情緒,“你孩子本來就太小了,你們又抱著他在水裡淌過,他熬不過這疫病。還是快送去火化了。”
這對夫妻太想讓小孩活了,或者說他們就指望小孩。在公潯軍趕到之前他們就試圖抱著小孩從水裡游上高地,途中水太深小孩被嗆了,他們才放棄。這還是厲青棠逼著問出來的。
那婦女一聽,更加不得了,抱著屍體坐在地上鬧,引得其他病人紛紛側目,連睡著的都被吵醒。
“肯定是你的藥有問題!我兒子就是吃了你的藥才死的!你就是庸醫!!”
豐德忍不住回嘴道,“我又不是神仙!救一個活一個?疫病本身就兇,我已經盡我最大的努力!你要覺得我亂給你們喝藥,你大可以不喝!”
喝過藥後有人還是死了,但也有人活下來了。畢竟每個人的身子都不一樣,現場的人又多,豐德要預防沒中招的人,又要照顧得了病的,連著幾天都是隻睡一個時辰就起來。
豐德性子本來就急,遇上鬧事的病人更加惹火。那男人甚至開始動手推他。
豐德當即就擼起袖子,蘇彌及時趕到,一把抱住他,“冷靜!冷靜!”
聞堰擋在他們中間,語氣尚且算平和,但跟他相處久一點就知道他有些生氣了。
“大哥,你們傷心我理解,但生死有命,我們不是神仙,我們已經盡力了。”
男人連著聞堰也推了一把,指著他鼻子,“要不是你們來的晚!動作又慢!我兒子才不會死!”
他甚至覺得不解氣,從婦女懷裡奪過小孩的屍體,丟到聞堰身上。聞堰被迫接住,屍體有些潮,瞬間將剛才烘乾的手又弄溼。
傅泠跑來就見著這一幕,那對夫妻責怪他們來得晚,聞堰都被他們逼得後退幾步。可他們計程車兵現在都很累了,怕佔了百姓的位置,全部擠在小廟裡睡,明明都在盡力幫忙了,現在反倒成了罪人。
聞堰可憐他們,傅泠卻不會。她本來就護短,更何況這兩人都開始動手了。
她走過去,拎著屍體的後脖領,丟到一旁的板車上。整個過程一氣呵成,那兩人立馬追過去攔著,質問她幹什麼。
傅泠冷著臉,說道,“既然你們這麼捨不得你兒子,跟著一起燒死好了。省的你們活著不舒坦看別人也不順眼。”
婦人雖是哭腔,臉上卻沒有一滴淚,“你!你說什麼!害死了我兒子,現在又想燒死我們!”
她冷笑一聲,“我害死你兒子?我真是腦子進了水才把你們救出來又用藥毒死他!想活命就閉嘴,閉不上就滾出去。”
那男人一看就是橫慣了,見傅泠是個姑娘,便想直接動手打她。伸手要抓她的衣領,不想傅泠已經先動手把他摔去板車上,正好壓著小孩的屍體。
他身子原本就胖,再被傅泠這麼一摔,那小孩的頭當即就被壓得變形。
旁邊的病人看不下去,說道,“你們兩口子真是白眼狼,人家救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