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城的雪下的紛紛揚揚,蠻人自入冬那天戰敗後就沒來過,估計是冬天出來太費體力,不想來了。
百姓的屋子建的很快,前年還縮在街頭抱團取暖的人們現在都住進了防寒的小木屋裡,吃著軍隊發放的糧食。
聞堰裹在大氅裡,低頭往屋簷下跑。他身上落了一層雪,站在原地抖了抖。
“聞公子。” 這聲音聞堰一聽就知道是誰,抬頭就見穆南州走了過來。
“哦,穆公子。”出於禮貌,他喊了一聲。穆南州看見他手裡提著幾包藥,便問道,“你身子不舒服嗎?”
聞堰狀若不經意的提了提藥包,“第一次看雪過冬,有些感風寒,沒什麼大問題。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了啊。”
他的模樣可一點也不像生病的,穆南州沒戳破,一點頭他就離開了。
聞堰進了書房,邊回身關門邊說道,“這天氣啥也幹不了,等到春天不就一身懶骨頭了?”
傅泠逼著自己看那些公文,早已眉頭緊鎖,身心煩躁,“開銷還這麼大,就是財神爺來了都要光著屁股走。”
聞堰把藥包丟給她,“喏,一次一粒,這個更方便,都不用煎。”傅泠看都沒看就塞進櫃子裡,聞堰走過去,接過她手裡的公文看了看。
越看他臉色越黑,這幫要命的,只吃不吐,照這樣的花法下去,開春他們就破產。
“要不我還是回潯城吧,我想我爹了。”傅泠分明不信,也不可能讓他走。兩人叫來部下,在書房裡商量得熱火朝天。
夜裡傅泠回到院子,剛進屋子,魏梓煥就從身後抱住她,他身上熱乎著,顯然剛洗過澡。
“你今日回來得真晚。”
他邊伸手解下傅泠身上的披風,邊湊過去吻她。這段時間他像是解除封印了一般,換著地方和姿勢的折騰。
末了她躺在榻上翻來覆去,心想這守城將領是真不好當,再當下去她連件開春衣裳都買不起了。魏梓煥端了碗甜羹回來,見她四仰八叉的姿勢,被褥根本蓋不住她一絲不掛的身子。
“怎麼了?你這幾天都苦著臉。”他坐到榻邊,把傅泠撈起來靠著自己,將甜羹吹涼了喂她。
她被伺候得舒坦,嘆了幾口氣,“要破產了。”
魏梓煥先前就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不僅軍隊要吃喝,連那些剛搬進新屋的無業遊民也要接濟他們渡過整個冬日,靖城經濟運轉緩慢,收入跟不上花銷。
他一勺接一勺的喂著,緩緩說道,“若是能早點找到黑市,或許能解燃眉之急,但自從你來了之後,他們越發謹慎,我的人找了許久,一直未找到有用的線索。慢慢來吧。”
很快那碗甜羹喂完,他剛把碗放下,傅泠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和腰用力一翻,天旋地轉間,傅泠趴在他身上,埋在他胸口,悶聲道,“若是我真破產了,我希望你能早點回孃家吃好喝好,待我東山再起,再把你接回來過日子。”
“不回孃家。”他反手抱住身上的人,手摸向她腰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跟你睡豬圈我也願意。”
傅泠往他臉上狠狠親了一口,感動道,“你良心真好。”
說話間她的手已經伸進他的衣服裡,撫摸他的良心。魏梓煥眼睛微眯,就著這個姿勢,讓她從身心上真正又感受了一次。
冬季漫長,魏梓煥一行人已經許久沒回玉陽,都是東樓負責跟李文傑傳遞訊息。那日東樓收到李文傑的新訊息,馬不停蹄去找了魏梓煥,還沒進門就聽到他和穆南州隱隱約約的聲音。
穆南州,“吳銘今日又去玩了?”
魏梓煥,“嗯,他跟蘇彌的感情越發好了。”……
東樓一進去,那兩人齊齊看向他。東樓把信遞去,“殿下,李文傑前日又抓到個偷帶藥粉的商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