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時,眾人聚在旁廳,東樓帶來一個訊息。
康舒雨坐在席間,難掩震驚之色,道,“父親為何受了重傷?是什麼人?”
魏梓煥臉上也滿是擔憂,道,“許是窩藏在帝都的歹人伺機報復。”他搖搖頭,又問東樓道,“丞相現在如何?”
東樓道,“回殿下,聽信人說康大人如今仍昏迷不醒,陛下已經派太醫寸步不離的守著。”
聞言,魏梓煥嘆口氣,“雖是有太醫在側,但終歸還是讓人放不下心,可惜了康夫人早年離世,如今丞相身邊無一個知心人照顧。”
他說話間眼神掃過康家兩個姐妹,那兩人面面相覷,皆在其眼中看出糾結之意。另一邊,吳銘和穆南州低著頭沉默不語,廳中氣氛沉重。
康舒雨看著主位上的人,只覺恍惚,他分明還是那個溫和如玉的親王殿下,自己昨夜怎會有那樣的錯覺?稍一定神,她道,“多謝殿下關心父親,既是陛下已經派人看護,父親的情況定會早日好轉。”
魏梓煥沉默片刻,道,“聽聞二位小姐從來是謹遵孝道之人,想必很是擔心吧?”
康舒雪夾菜的手一僵,立馬看向吳銘,後者坐在位置上直搖頭嘆氣,時不時跟穆南州說幾句話,她模糊聽見一些字眼,“家訓”“孝道”“康和重傷”“無人照料”。
康舒雨顯露出愁容,道,“父親獨自撫養我姐妹二人長大,我們自然是……哎。”她這聲嘆氣,叫人聽出有心無力的感覺。
老管家微微皺眉,這兩姐妹到現在都沒提一句要回帝都的話,當真如傳言中那樣孝字當頭嗎?
康舒雨卻轉口道,“可否勞煩親王殿下派人儘快將我姐妹二人送回帝都?我實在是放心不下父親。”聞言,康二突然抓住康舒雨的衣袖,卻被按了下去。
魏梓煥道,“自然,康大小姐有此心,本王定當竭力相助。”
康舒雨微微欠身,“多謝殿下,那我們先下去準備。”語畢,她拉起不太情願的康舒雪,徑直回了屋子。
康舒雪一直忍到屋中才發作,她坐到一邊,道,“我不回去!”好不容易抓到吳銘,她怎麼甘心這麼回去?
康舒雨立馬安慰道,“妹妹,不可這麼任性!父親重傷,我們作為女兒,理當回去。”
康舒雪轉過身去,氣道,“我們好不容易見到人了,卻就要這麼回去?姐姐你錯過這一次機會,還不知下次見到親王得是什麼時候?你真甘心嗎?”
康舒雨臉上閃過一瞬複雜的神情,又拉起康二的手,勸道,“妹妹,再怎麼樣,那也是父親,就算他……”她頓了頓,似是不願多說,話音一轉,“我倒不介意,就是苦了你,只怕這一別,吳公子更是躲著你……”
她惋惜的撫著妹妹的手,道,“你與吳公子本就不易,如今生出這等意外,哎,若是能多些時日,說不定你們就能重歸於好……可惜。”
她說了許多寬慰的話,康舒雪卻是突然甩開她,跑了出去,康舒雨攔了幾下,奈何攔不住,只能跟在後面。
吳銘和穆南州說著話從旁廳出來,康舒雪衝到兩人面前,一下子抱住吳銘。吳銘一時不防便被死死抱住,怎麼也掙脫不開,只能求助的看向穆南州,穆南州聳聳肩,表示自己無法。
吳銘頭疼道,“姑奶奶!光天化日你想幹什麼?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放開放開!”
康舒雪死死的抱著,道,“不!我就不放!”
康舒雨趕來,歉意道,“許是妹妹不捨得吳公子,不好意思。”
吳銘叫道,“不好意思就趕緊把你妹拉走啊!”
康舒雨沒有依他言上前拉,而是站在原地勸說,“妹妹!別胡鬧了!我知你是不捨吳公子,但父親還在等著我們。你日後還有機會與吳公子見面,還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