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只覺得身體裡像被火燒著一樣,急促的呼吸著,斷斷續續吐出幾個字,“太子希望您……忘記他。”
華樞沒聽進去一樣,扶著他坐起,轉移了話題,“你可還記得逃出來之前,接觸過的什麼奇怪的人?或者是你們做過共同的事?”
那士兵滿頭大汗,閉著眼睛回想,半晌,“我記得,我們都跟著太子,進過宮。”
華樞看他實在難受,讓他自己休息會兒。自己跑去一個個的詢問離稷士兵,果然,跟他一樣中毒的都進過宮,剩下的正常的沒去過。
看來確實和那個突然出現的美人有關係,好歹現在他已經找到方向了,接下來就是慢慢查下去。
隔了幾天,那隻老鷹又帶著傅泠的回信飛回北夜,魏梓煥看著紙上變多的字,肉眼可見的心情愉悅。
他們之間開始用這種方式傳信,那隻老鷹原本養的肥膘都消下去了。
有一次魏梓煥正在清理一批安陵謹養的殺手,傅泠的信就到了。有個人見魏梓煥注意力分散,趁機反抗,朝他撞去,魏梓煥反應快,一劍刺穿了那人心臟,結果他臨死前還故意朝魏梓煥臉上吐血,還將信弄髒了。
魏梓煥不在意臉上的血,可傅泠的信卻髒了,他愣了會兒,暴怒著將那人的屍體大卸八塊,東樓沒見過他這般模樣,也被嚇住。
他殺紅了眼,將剩下的那些人兒通通親手虐殺,東樓根本攔不住他。後面吳銘和穆南州趕到現場,看到一地碎屍,魏梓煥身上被濺了很多血,他像瘋魔了一樣。
幾個人強行按住魏梓煥,把他帶回了府。他冷靜下來,卻只想著要給傅泠回信,將一雙手擦的乾乾淨淨,寫字的時候卻控制不住的發抖。
魏梓煥深呼吸著,儘量把字寫得像平常一樣。穆南州親自去煎藥,守著魏梓煥睡著後,吳銘還沒從剛開始的驚懼中回神,穆南州扯著他出去,留東樓在房裡看著。
吳銘呆呆的,“梓煥,這是……怎麼了?”
魏梓煥剛才就像個殺紅眼的惡鬼,他從沒見過一個人會生氣到這種地步。
穆南州面色凝重,說道,“我先前看他的狀態還以為他的病有所好轉,現在看倒像是,更嚴重了。”
魏梓煥以前頂多就是恐症,在正常環境下情緒都控制得很穩定。可方才他的表現有躁狂的預兆。
穆南州,“吳銘,這幾天先讓梓煥休息吧,至於要清理的人,你去幫他做。他現在的情況不太妙,我先觀察幾天。”
吳銘點點頭。接下來的行動,都是吳銘去做魏梓煥先前的工作,而魏梓煥被穆南州叫去召安殿,方便他和北夜皇一起照看。
北夜皇聽穆南州說他太操勞有些發病了,不知道那晚的具體情況,只當魏梓煥是忙的。安陵謹見魏梓煥經常進召安殿,一待就是一整天,中途起過疑心,站在殿外偷看,殿裡的三個人就給她演了一齣戲,製造出魏梓煥照顧臥榻不起的北夜皇的假象,果然安陵謹又很長時間沒來過。
穆南州把北夜皇的中毒現象偽造得很逼真,好幾次安陵謹帶著融景過來看的時候都沒被發現,其實北夜皇的身體已經慢慢恢復,只等毒素徹底退去,打安陵謹一個措手不及。
魏梓煥白天去召安殿,晚上回府等傅泠的回信。在整個冬天裡。魏梓煥收到的回信越來越多,總能給他恰到好處的慰藉。
可後面傅泠回信的次數逐漸少了,近期的最後一封回信裡,她說她要去打仗了。
當初秋狩有個使臣死了,他的國君很不滿傅如晦敷衍的補償,開春就下了戰書,字裡行間都在挑戰傅如晦的底線。
別人都指著鼻子罵了,傅如晦面上笑裡藏刀,直接讓公潯軍出征討伐,下令必須讓那個國家從地圖上消失,再把他們國君活捉到他跟前。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