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阿泠?傅泠!!”
傅泠好端端走在路上,被突然出現的聞堰拉走了,作為補償,聞堰把穆南洲塞給魏梓煥了。兩人面面相覷,穆南洲在他臉上看出了一絲不滿,他道,“你現在真是一點都不裝了,除了傅泠對誰都沒好臉色。”
魏梓煥撇過頭去,“我怎麼沒給你好臉了?”
另一邊,聞堰和傅泠並肩走著,傅泠道,“怎麼了?”
聞堰粲然一笑,道,“妹夫有錢是真給你啊,你前幾天拿給我的那幾張房契,我叫人去看了,位置不錯。”
過年時魏梓煥說了要給她一間鋪子,結果她拿到手的可不止一間,魏梓煥親自挑了幾個位置好的鋪子,無條件贈與傅泠,這舉動不就是白送錢嗎?
起初傅泠受之有愧,被魏梓煥狠心折騰了兩晚上,就把那幾張房契丟給聞堰了,叫他自己看著辦,想開什麼鋪子就開。
傅泠道,“聞掌櫃,賺錢這事兒還是你在行,所以您就自己看著辦吧。”
聞堰道,“看在你提供鋪子的份上,允許你當甩手掌櫃。”
聞堰的動作很快,往玉陽跑了幾天後,鋪子基本成型,將近一年的時間,幾間鋪子就將他投出去的銀子翻倍賺回來了。他好幾次感慨玉陽不愧是寸土寸金的地方,隨便一間鋪子就比都城的蘭宇軒賺的多。
六出紛飛,傅泠不知哪來的信心,要親自給魏梓煥煮一碗長壽麵。以往都是魏梓煥勤勤懇懇的做完她後做面給她吃,這回換魏梓煥坐在灶前,傅泠在大鍋前忙碌。
魏梓煥看著她毫無秩序的動作,擔憂道,“你慢些,別被熱氣燙到了。”
夜深人靜,外面飄著雪,廚房裡乒鈴乓啷的鬧騰了一陣,終於停息了。傅泠自己嚐了一口,甚覺滿意,雖然它賣相不好,但味道還行。她極少下廚,好不容易心血來潮弄出一碗麵,不管是什麼味的魏梓煥都會吃完,事實證明,傅泠確實有好好準備這碗麵。
長壽麵的流程走完,接下來的就該在榻上度過了。每年初雪這天,傅泠什麼都會聽他的,包括兩人握雨攜雲時,他說的任何要求,她統統都會滿足。
這次他套了只鈴鐺到她腳上,層層疊疊的紅帳之中,燭光昏暗,薰香繚繞,陣陣叮噹聲曖昧羞人。第一場風雪停息,他湊近她耳邊,道,“北夜的新婚夫妻,洞房時都會在妻子腳踝綁上鈴鐺。”
她的眼神迷離,混雜著愛慾,他亦然。魏梓煥知道她想說什麼,用力之下,她腳上的鈴鐺又被震響,他饜足的神情染上一抹偏執,道,“我們夜夜新婚。”
風雪又起,壓彎了枝頭的紅梅,細密的雪花順著窗臺的空隙鑽進房中,落到溫暖的地板上化作一灘水,待屋子的主人不小心踩到,身下當即響起一片水聲。
經過一夜的溫暖,這灘水已經不算冰了,魏梓煥赤腳走過,將傅泠從榻上拉起,伺候著穿衣服。
榻邊散落著幾塊撕爛的布帛,傅泠道,“殿下,這習慣得改,不然以後我就沒褻褲穿了。”
魏梓煥給她套上條新的,道,“我給你做新的,天天做。”
傅泠從他手下逃脫,使勁搖頭,轉身就朝榻裡頭爬去,被他抓著腳撈了回來。緬鈴叮叮噹噹的響了幾聲,魏梓煥幫她摘掉,好生放在榻邊的櫃子裡,留著以後還能用呢。
一下起雪,大師傅就來了閒情逸致,在屋子裡搭起小爐,煮茶烤紅薯,再把一面窗戶開啟,一邊吃著熱乎的紅薯,一邊看外面的飛雪。似乎來了靖城後,大師傅也變得愛枯坐著思考人生了,以前風風火火的性子被幾個下雪的冬天澆滅了不少。
幾個小輩再忙,也會抽空去陪他坐坐,他嘴上嫌棄他們是來分他紅薯,實際眼中的欣喜藏都藏不住。難得他們有一次能默契的都到場了,吳銘說不如把茶換成酒,煮酒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