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縣主不是喜歡梁七郎?聽說他最近在打聽陳郡的事情,想必是捨不得謝氏這門親。”
蕭垣說完,轉身就走,完全不管柔儀縣主鐵青的臉色。
韋八郎震驚:“你竟喜歡梁七郎那慫包!你喜歡你自己搶啊,他還是你親表哥呢!瑞王那麼疼愛你,怎麼會不同意!”
“你知道什麼!”柔儀縣主扭頭大吼,“你喜歡陸靜,你怎麼不去爭取!你的太子妃姐姐給你製造那麼多機會,你自己蠢笨如豬,還有臉說我!”
韋八郎暴怒:“你才蠢笨如豬!”
可惜,柔儀已經走遠了,上去馬車快速離去。
護國寺禪院裡,一盞油燈,姜婉伏在案前,開始回憶著自己能動用的銀子。
山中的夜晚並不熱,反而有些陰冷,雪松拿著披風過來,蓋在姜婉的背上。
“姑娘早點休息,明日還要送太太和郎君下山呢。”
姜婉拉緊披風,忽然想起那個被姜二郎賣了,又被顧淮買回來的莊子,是父親留下的。
或許可以用一用。
過了子時,姜婉也熬不住,明天還要早起下地,便將冊子合上,準備去睡覺。
門外忽然傳來響動,很快有人在爭執,聲音越來越大。
雪松轉身提燈:“奴婢去看看。”
剛開啟門,聲音靠近,漸漸清晰。
“本宮可是永平公主!你們竟敢不放行!”
回她話的是謝氏派來的那兩個婆子:“公主可以進去,但蕭公子不行。”
姜婉披著披風走出去,過去開啟院子門。
永平看到姜婉,眼睛立刻亮了:“三娘!真的是你!表哥果然沒有騙我!”
她幾步衝上來,直接抱住了姜婉,抬頭時,看到東西廂房屋子裡的燈都亮了。
楊氏和姜五郎也開門出來,見到永平公主他們不意外,發現蕭垣也在,楊氏不禁想起二孃說過的話。
這會兒顧淮剛出事,楊氏不能讓女兒與其他男子走得太近,叫上五郎,快步過去:“蕭公子,是送公主過來的嗎?”
蕭垣察覺出姜三太太的擔心,頷首道:“是,公主既然來了,那我就不便多留,蕭某告辭。”
永平公主放開姜婉,想喊住蕭垣,但他已經走遠。
姜五郎想起一些傳言,看向姐姐。
見表哥走了,永平公主也直接說明來意:“三娘,你跟我去安園!留在這裡吃齋唸佛算什麼事!你又不是尼姑!”
“這不行,是顧夫人送我來給顧淮祈福的。”姜婉拒絕了永平公主的好意。
在路上的時候,蕭垣已經將顧家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永平。
永平公主氣得不行,顧淮出事,怎麼能怪到姜婉頭上去?
“祈什麼福!我都不知道顧家在想什麼,顧淮都躺在刑部快兩個月了,一直不發喪的話,當做他還活著嗎?那你豈不是一輩子要在這裡過了!?”
姜婉無奈:“公主,刑部的那個人不是顧淮,他還活著。”
永平公主也不和她爭辯:“好好好!活著活著!那我用公主的身份命令你,跟我去安園!你要是不同意,我讓父皇下一道聖旨去顧家。”
“等等!”姜婉趕緊拉住她,回頭指著剛剛開墾到一半的地,“公主,我這種子剛撒下去呢?”
順著她所指的方向望過去,永平公主揉揉眼睛:“你怎麼落魄到還要需要自己種地?難不成顧家一口飯都不給你吃嗎?”
永平公主不善的看向那兩個婆子,姜婉趕緊解釋:“不是,我閒著沒事,自己要種的,想著等五郎高中,當禮物送給他。”
“你窮成這樣了嗎?你還是跟我去安園!不行!現在就走!顧家怎麼能這樣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