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短短半刻鐘,姜婉看到顧淮有了反應,甚是驚喜:“有效果,可以——”
話音未落,後一句話就卡在嗓子眼裡。
好吧,曇花一現。
後續的施針完成,姜婉收回銀針,起身拿過中衣遞給顧淮:“彆著涼了,你先去休息,我去沐浴。”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給顧淮治療時太緊張,姜婉感覺完成任務後,疲憊立刻席捲全身。
顧淮看她動作滯緩,猶豫了下還是問道:“我幫你洗?”
姜婉停下動作,慢慢回頭看他,發現顧淮神色認真,並沒有別的想法。
隨後她下意識看向顧淮腹下,立即側目懊惱:自己真是瘋了,顧淮現在能做什麼嗎?
正當顧淮要解釋說是看她看太累,姜婉已經轉身,邊解束帶邊回道:“好。”
顧淮怔了下,短短几瞬,姜婉的外衫已經褪去,開始脫中衣, 他不由垂眸避開,聽到姜婉進浴池後,才回頭看去。
“我給你按摩?”顧淮到浴池邊跪坐下來問她。
“好。”姜婉好累,直接趴在邊沿上閉上眼睛,回答的聲音很小。
顧淮聽見到了。
姜婉睡著後,自己怎麼回的內室都不知道,一睜眼醒來,發現自己枕在顧淮的胳膊上,還摟著他的腰。
腦子瞬間清醒,姜婉收回手,卻碰到腰側上凸起的疤痕。
她立刻伸手撫回去,嫌中衣的料子礙事,乾脆掀起來,開始仔細摸著他腰側的傷口。
有兩寸長,是舊傷,至少有五年以上。
在姜婉醒來的時,顧淮就醒了。
前半夜睡不著,是因為幫姜婉洗澡穿衣,意外的幫自己跨過了不敢和姜婉坦誠相對的心理障礙。
後半夜好不容易睡著,做了一晚上的夢,這是這麼多年以來,他第一次做了這麼清晰的旖旎夢。
夢裡他與姜婉,將秘戲圖上的教授的姿勢全都嘗試了一遍。
因此醒來後,顧淮發現姜婉躺在自己懷裡,根本不敢動。
姜婉本來收回去的手,突然又伸回來,觸著他腰側那道早年的傷疤。
顧淮閉著眼沒有視感,其他四感立刻被放大了無數倍。
姜婉柔軟的指尖,反覆撫過他敏|感的腰側,彷彿一根羽毛,在心裡輕輕地撓著,力道不大,卻攪得他心神微蕩。
在顧淮快要忍耐不住時,姜婉忽然停手,仰頭問他:“你這道傷是被短刀所傷對吧?上面還淬了毒,是不是原本衝著你心臟去的?”
聞言的顧淮漸漸冷靜下來,這道傷一直是他的心病,到底是誰要對自己動手,他猜自己應該查到了兇手,只是忘記了。
母親願意告訴他,自己欺騙了姜婉,也不願意說出是誰動的手。
那說明,主謀一定是自己難以接受的人。
“嗯,我有兩個書童,三七是後來跟著我的,另一個當歸是從小跟我一起長大的,那年他為了保護我,死在了刺客刀下。”
顧淮回答得平靜,姜婉卻知道,越是平靜,他當時的遭遇只會越兇險。
姜婉坐起來:“你能脫了上衣,讓我看看嗎?”
“可以。”顧淮坐起來,脫掉上衣。
出現在姜婉面前的身體,不止腹部腰側,背後還來兩道劍傷和幾道整齊的鉤傷。
還有一道短而平整的刀傷,相同的位置前腹也有,這是顧淮被人一刀捅了個對穿造成的。
“這是……”姜婉想起了萬柔說的,她捅了顧淮一劍,就將他扔出去了。
再聯想到曲家別院找到的紙張,她想要去碰一下那傷疤,卻又害怕的縮回手。
顧淮見她神色不對,溫柔解釋:“這是萬柔捅穿的傷口,她避開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