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音也學了王妃一口氣灌了下去,她沒有忍住,哇的一聲吐了兩口出來,又強忍了。看了烏珍喝得一嘴角血,指了她皺眉道:“你快擦擦你那嘴角。”
車青帶了人把鹿茸都掰了下來,交給了朱祿。剩下的鹿肉砍了幾塊好的負在了馬上。看了王爺笑道:“王爺請前面去,應該還有。”
一刻鐘以後,沈玉妙看了這群當兵的都去了披風,寒風中象是鐵打的一樣。就自己也渾身暖和起來了。這都是那鹿血的功勞了。
朱宣摸了摸她的手,比出來時要溫暖的多了,取笑她道:“還不喝。等回去的時候,再打幾頭鹿帶回去。”
沈玉妙裝作沒有聽到,看長空中時有飛雁飛過,正想說一句,雁兒回家去了。弓弦又響了一聲,一頭大雁筆直的掉了下來。
沈玉妙這才真正想起來自己是有點兒傻乎乎,打獵不是獵狼,狐狸這些不討人喜歡的動物。這些溫馴的鹿,大雁都有份。腦子剛轉了這麼一下,聽了前面士兵喧譁了一聲:“兔子。”只看到一道灰影閃過,又被車青將軍的箭給釘在了草地上。
對於這位車青將軍的箭法,沈玉妙總算是有了深刻的認識了。他只要舉弓,就有動物要倒下來。
想想難怪王將軍說,和車將軍比箭,褲子都要輸給他。今天王將軍沒有來,想來就是來了,也不是這位車將軍的對手。
朱宣得意地道:“妙姐兒,車將軍箭法不錯吧。”聽了在家裡聽了打獵去高興的不行的妙姐兒沒有回話,看了她斜倚自己懷裡只是看了那兔子。笑了一聲道:“你又可憐那兔子了。”
沈玉妙帶了同情道:“表哥,這些已經夠晚上吃的了,別再射了。”朱宣忍不住一笑道:“下次表哥打獵去,你別再跟來了。”
然後又問了:“晚上烤肉呢,香著呢,要不要吃?”沈玉妙也忍不住一笑,舉起手來在朱宣胸膛上捶了一下,笑道:“表哥又欺負我。”
車青和身下計程車兵們都偏了臉,但是耳朵沒法堵,聽了王爺與王妃嘻笑了,都是帶了一絲笑意。
烏珍騎了馬又一陣風似的跑到了前面去了,驚起了一群鳥來。車青看了王爺一眼。朱宣把妙姐兒又拎到了小馬上,道:“老實待著。”
身後沒有了表哥,一陣冷風吹來,沈玉妙裹緊了披風,看了表哥與車將軍並馬飛馳。烏珍在前面又驚了起來一群鳥來。
朱祿喝了一聲:“好”王爺與車將軍一起連珠箭,只看到鳥群中不時有鳥掉下來。沈玉妙也來了精神,剛才還覺得打獵動物可憐,這一會兒也催了馬過去。
士兵們已經撿了鳥過來,笑道:“王爺發了三十支箭,有三支是一箭兩鳥,一共是三十三隻。車將軍發了二十八支箭,有十支是一箭兩鳥,一共是三十八隻。”
朱宣與車青相對笑了一聲,車青馬上拱手道:“王爺快箭。”朱宣道:“準頭兒不如你。你是不屑於發那多麼支箭罷了。”
群鳥齊飛,一箭射中兩隻並不稀奇,亂撞也撞上了。這個傢伙十支箭上都是兩隻鳥,眼力一向是驚人的。
沈玉妙看得目眩,隔了面紗都可以看到她彷彿是笑顏,慢慢過了來笑道:“表哥和車將軍真厲害。”
朱宣看了看那鳥,道:“這鳥烤了好吃,晚上給你吃這個。”朱祿和士兵們把箭從鳥身上拔了,把鳥系在了馬上。
夜晚一堆篝火,宿在背風的一個小山溝下面。沈玉妙坐在火堆旁,面紗拉了起來到眼睛處,正在吃烤肉,笑道:“真的很好吃。”
聽了表哥又要取笑了:“還讓不讓打獵?說,讓不讓打獵了。”沈玉妙還是那句話,笑嘻嘻:“這很夠吃了吧。”
朱宣笑道:“你以為都象你這樣吃貓兒食。一晚上就沒有了。”一旁另一堆篝火旁,風中有酒氣傳來,士兵們就了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