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大如銀盤,已上中天,朱宣負手看了一會兒,這會子回房已經是晚了。再看了池面時有水聲輕響了,游魚偶爾出了水面。
守門的人給王爺還留了院門,聽了王爺問了一句:“王妃和小王爺都睡了?”守門的人忙笑問了:“今天晚上,小郡主睡得早,王妃也睡得早,小王爺們一天騎馬射箭去了,更是睡的早。”
朱宣這才步入了房裡,如音帶了值夜的丫頭們悄然走出了房來迎了王爺,侍候他洗漱了。朱宣才走進房裡來。
一進了睡房,先自已看了一下,錦帳裡橫七豎八睡了妙姐兒和孩子們。朱宣啞然一樂,昨天晚上與幕僚們議事晚了,所以沒進房裡來,今天晚上,就沒有人等我了,連睡的地方也沒有了。
眼前難得有這樣的場景,南平王走近了床前,伏了身子一一的看過來,妙姐兒睡在中間,一隻手摟了朱睿,一隻手摟了毅將軍,睡色暈紅,想來白天勞累了,胸前微有起伏,睡息沉沉睡得香。
睿兒睡在了外面,這麼大的孩子,軍中也帶了去過了,拉了母親的手鼓了小嘴也是睡得香甜。毅將軍睡在了裡面,卻是睡得歪斜,頭頂了妙姐兒的身子,腳卻蹬在了裡面的床板上。
朱宣微微一笑,這麼大的床,母子三個人佔了一大半去。再看心愛的小郡主和小王爺,兩個小木床搬進了錦帳內,放在了妙姐兒腳頭,把僅有的一點兒空餘床榻都佔滿了,孩子們羊脂玉一樣的鼻子微微扇動了。。。。。。
看了一會兒,朱宣覺得,端慧的鼻子長的倒有點兒象我。再看看,閔兒的額頭也象是有點兒象我。。。。。。
南平王借了床前燭光把妻兒的睡顏一一看了過來,感覺看不夠。可是再看不夠,今天晚上總要睡覺,不能站在床前看一個晚上。
但是這床上任怎麼看,也睡不下自己了。看來下次想有地兒睡,還要早回來才行。朱宣不禁想了,再生幾個孩子,是不是這房裡都不讓老子進了。還不得床前都睡著。
昨天晚上沒有回來,今天又只能一個人睡,朱宣頗有些掃興的步到了外間。如音帶了丫頭們還候著,明知道王爺今天晚上在房裡睡不成,除非睡地上。
看了王爺又出來了,如音行禮低聲道:“請王爺對間去安歇了吧?”那裡是給小郡主收拾的地方,至少有床睡。
朱宣道:“不用了,你把這榻上桌子搬了,我就睡這兒吧。”看了如音把錦榻上的小桌子收拾了,帶了丫頭們出去了。朱宣一個人在榻上躺了下來。
睡了一會兒,沒心思睡了。房裡妙姐兒和孩子們多熱乎,做父親的一個人在這裡孤零零的睡錦榻。
朱宣重新起了來,一廂情願的想了,把妙姐兒抱出來陪了我睡。他這樣想了又走進睡房去,看了床上,這一會兒想抱了妙姐兒出來都不行了。
剛才還一左一右睡著的兩個兒子,朱睿是本來就抱了母親的手,這個還好拿一些;毅將軍剛才是頭頂了母親的腰,腳抵了裡面的床板,這一會兒翻了個身,緊緊的手抓了妙姐兒的衣服,小腿擰在了妙姐兒身上。
如果把妙姐兒抱走了,一定會弄醒兒子們。正這樣想了,看了毅將軍手抓好了妙姐兒胸前衣服,嘴巴一努一努的,看得朱宣皺眉不已,這小子不是餓了吧。都三歲了,還抓了母親胸前努小嘴,難道是做了吃奶的夢。
看了毅將軍努了一會兒,依然熟睡了。
南平王床前站了只能看著,床前是淡淡的燭光,從紅紗裡透出些許來,月光比燭光更盛了,照進了床裡來。
南平王朱宣一個人坐在了自己睡房床前的床板上,手扶了雙膝,一個人沒滋沒味的坐了一會兒。再站起來看了床上妻兒,眼中有了笑意,成了親,三個兒子一個女兒,老子一榻之地都沒有了。這真是沒地兒說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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