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妙生氣地看著面前兩個只是笑的兒子,毅將軍才多高一點兒,就去賭場輸銀子。兩位小王爺本來是不肯說,來找母親要點兒錢把剛才的帳堵上去。
送走郭服,朱睿和朱毅兄弟兩個人一合計,不見了這麼多錢,一向管錢的奶媽肯定是要問一聲兒,眼前自己來對母親說是最好的,奶媽一說就要知道的人多。
本來是想說自己丟了自己說了,母親只是不信,這才追問出來剛才輸了一個精光,兩個兒子一個帶著一個去了賭場。
妙姐兒作勢揚起手來,看著兩個兒子都縮起腦袋來還是嘻笑著央求母親:“不要讓父親知道了。”
這才略提高聲音,因為生氣的原因。妙姐兒責備道:“讓你父親知道了,一頓板子把你們都打得動不得。”
兩個兒子還是在笑:“母親一定更傷心,眼前求母親賞點兒銀子下來吧。”站著氣了一會兒,妙姐兒也沒有辦法,只得道:“在這裡等著。”
這個錢只能拿自己房裡的私房去,可是也不多。自己的私房錢多是在瑞雪豐年手裡管著,要用就讓她們取來,自已眼前不告訴丫頭能取的不過是一千兩銀子罷了。妙姐兒先探進頭來看著朱宣還睡著沒有醒,這才拎著裙裾走進來去取自己的銀子給兒子們補這個漏洞。
拿了銀票再出來時,妙姐兒嚇了一跳,朱宣已經坐了起來,睜著眼睛精神的很:“倒碗茶來給表哥。”
“好,”妙姐兒趕快把手裡拿著的銀票放到懷裡去,朱宣已經問出來:“要買什麼,只管吩咐管事的去買就是,房裡的一點兒錢不過是給你急用。動它作什麼?”
妙姐兒趕快先答應:“是。”然後把茶送過來,這才笑著道:“我想著房裡不必放,是要出去交給瑞雪放著的。既然表哥說了,我還是收著吧。”
接過茶來的朱宣往房外看一眼:“外面站的是誰?”兩位小王爺自父親醒了就站在那裡動也不敢動,大氣兒也不敢出,這一會兒聽到父親問出來,趕快走進來問安:“說父親酒喝得不少,兒子們過來看看。”
這樣堂皇的理由當然是世子朱睿想出來的,毅將軍只是跟著哥哥應聲:“是。”朱宣心裡好笑,看著兒子的樣子就是哪裡闖了禍來的,但是板著臉,兩個兒子過年過節積攢的錢都不少,哪裡花光了,跑來找妙姐兒要。
朱宣又把兒子們一頓教訓:“這過節在放假,街人玩的去處多。我沒有回京,就聽說你們背地裡最會哄祖母的錢花,月月錢不少,過年過節祖母母親又都給,仔細著點兒用,要是讓我聽到不好看到不好,仔細你們的皮。”
從妙姐兒到兩個小王爺,都是大氣兒也不敢出。朱宣正好說到真病上,南平王一想就明白,肯定是和錢有關。
然後朱宣又把妙姐兒說了一頓:“你的錢我素來是不管你花在哪裡,我要看的時候也要有一本帳才行,慈母多敗兒,不要助著兒子們亂花才是。”
兩個兒子哄祖母的錢花,這是早就有的說法了,就是老侯爺的錢也哄,何況是祖母。只是父親總在母親房裡,母親那裡還沒有來哄過幾次,不想這一次就正好撞到父親手裡。
聽著父親斥一聲:“去吧。”朱睿和朱毅趕快行禮走出來,只能另打主意了。再去找祖母,朱睿搖頭:“上個月為買鳥兒,你問祖母要過一次錢,我說出門請客呢,祖母那裡也要了。端午節賞的是玩意兒,要也要下個月再去要。”
毅將軍也是說說罷了,也不敢去,沒精打采的對哥哥道:“這下子完了,母親這裡也沒有路了,父親要查呢,祖母那裡再去要也難,沒聽到父親說,不許再去哄祖母的錢用嗎。再去就揭我們的皮了。”
一下子把以後哄錢的路都堵上了。
朱睿開始犯愁了:“母親這裡不能再要,下個月幾個朋友過生日,朱毅你也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