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一世英聲,他最好戰場上的名聲,他父母親在京裡,不為父母想想,也要為孩子想想,再說有時候自負過了頭,最喜歡打敵眾我寡的仗。”
五皇子用心聽著,這是皇帝第一次對著自己評論南平王其人。南平王聖眷之隆,別人都會在自己心裡猜想。此時聽過皇帝說的話,五皇子想想果然不錯,南平王這個人樣樣要挑尖,果然是自負過了頭,不過這樣的人倒沒有什麼歪心想,只自負去了,想想事情辦好,樣樣挑尖就行,五皇子在心裡說一句:評的對此人最是好名,而且過於自負
父子兩個人在這裡閒說話一會兒,皇帝面龐上剛才就有淡淡的倦意更是多了一分,心情鬆散下來更覺得有點兒累,皇后染病經年,結髮夫妻,皇帝心裡不能不掛念。想到這裡皇帝交待五皇子:“傳淮王、晉王、南平王來見我,再傳那位樓御史來。”
時已近中午,朱宣跟著傳自己的人,卻不是往宮裡去的路。也許覺得身後南平王有異樣,傳的人笑著用公鴨嗓子對朱宣道:“請王爺隨我來。”這是皇帝身邊,素日認識的黃門。
朱宣對身後朱壽等人使了一個眼色,如果不是青天白日,而且這人是皇帝親信,保不準兒朱宣會把他拿下來問個明白再過去。眼前只能跟著他走。
穿過熱鬧大街,在城門外才看到樹蔭下的幾個人,皇帝是笑吟吟地看著朱宣在面前行禮:“我在宮裡煩悶,帶你們出去走走。”
朱宣看看樓御史,兩個人相見,當然是不會高興。再看看淮王和晉王,朱宣當然是勸諫皇帝回宮去,淮王對朱宣使一個眼色,我們都勸了沒有用,就看你的本事了。
南平王當然也勸不回去,皇帝只說了一句話:“把你的人打發回去,只留一個就行了。”因此留下朱壽,這一行人上馬而去,只是去哪裡卻是不知道。
馬上的皇帝似乎心情不錯,一會兒看看兩邊農田,再看看樹上有隻鳥兒,御史當然是會做詩,五皇子忍著笑看著皇帝讓南平王和樓御史這一對政敵斌詩來,當然只能是好笑,只有晉王還沒有鬧明白是什麼事情找自己,心裡還在想著。
離京裡幾十裡的集鎮上就集豔樓,天黑以後才行到這裡,皇帝駐了馬,頗有興致的看著三個大紅燈籠上的字道:“集豔樓,”然後拍拍自己的額頭,回身微嗔看著南平王:“這就是你和二皇子帶著大臣們狎遊的地方了。你帶路,讓朕也看看風情。”
淮王也正色了,這裡自己也來,看著南平王尷尬地在前面帶路,在這裡有小親親的還有晉王,五皇子沒有來過幾次,心裡還存著僥倖,或許父皇不知道。想想帶著一位御史來這裡,明天他是彈駭還是不彈駭,五皇子想到這裡,看一看樓御史,更是面色不好。
大家進來以後坐著,才發現皇帝今天象是擠兌南平王一樣,口口聲聲讓南平王幫著挑人,而且調侃:“想來你個個都認識才是。”
難堪到不行的朱宣心裡想,表哥對妙姐兒說過一心一意,這奉著聖命來嫖,遵旨還是不遵旨呢?再看一眼跟來的五皇子,父子來嫖,有這樣的事情嗎?
正中坐著的皇帝還是不放過朱宣,一進來就讓這裡侍候的人出去,只是調侃朱宣:“喊幾個歌舞不錯的助助興。”
朱宣不得已對朱壽點了幾個,皇帝連這個都有心情聽,聽過以後又加了一個:“聽說有一個叫曼孃的不錯,”朱宣對著朱壽再吩咐下來:“再喊曼娘來。”等朱壽出去,朱宣才對著皇帝躬身一禮:“曼娘是這裡十幾年的紅人,不想您也知道。”
手裡弄著茶碗的皇帝笑容可掬:“只許你知道,不許我知道?哪有這個道理。”晉王、淮王都不說話,皇帝耳目之聰敏,在京裡更甚。
一時人都過來了,人人都看皇帝自己點的那個曼娘,朱壽和皇帝身邊來的人一起招呼曼娘到皇帝身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