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笑的朱壽道:“那你聽好了,曼孃兒得罪了人,我要帶她走,她在你這裡也給你掙了這些年的錢,我也不白要你的人,給你留兩千兩銀子,你權當以後沒有這個人。”
兩千兩銀子?老鴇一聽就臉色不豫:“總是知道價兒的,前年有一個客人出一萬兩銀子要曼孃兒,我都沒有給他,兩千兩銀子一個這樣會侍候的大活人,當是菜市場上買雞鴨嗎?”
朱壽把銀票拿出來在手上拍打著:“你怎麼不說曼孃兒**時候的價錢,更是漫天要價,前年的價格跟今年能一樣嗎?再過兩年人老珠黃,死魚眼珠子更不值錢,有點兒錢給你就錯了,你不信你留兩年還是一個價,算你的人是珍珠鑄成的。”
老鴇還想爭一爭:“前年到今年,至少也還值一半兒的價格吧,你又下去一半還好,我這些年的紮裹,這些年在她身上花的錢流水一樣。。。。。。”
“外面都是兵,你是想在這裡封幾天你做不了生意,還是今天就撤走?”朱壽把銀票推過去:“知足吧,又沒有白要你的。”
老鴇拿過銀票來數一數,又對朱壽道:“走也可以,一套衣服一套首飾走人,別的東西可不許帶。”
朱壽大步走出來不理老鴇在身後說話,老鴇把銀票揣起來跟著朱壽出來,看到外面一乘小轎,是朱壽一早在外面僱來的,曼孃兒已經站在小轎旁邊,老鴇立即就拉下臉來:“包裹開啟,我得搜搜看才能走。”
曼孃兒已經是確切得知訊息,知道自己要離開這裡,院子裡還有沒有最後一隊沒有撤的兵,朱壽只是不說話,曼孃兒把過來拉扯包裹的老鴇推了一把,看著她跌在草地上,這才道:“我給媽媽掙了這些年的銀子,就有一點兒也是我自己的,媽媽太沒有足夠,也沒有眼色。”然後自己打了轎簾坐到轎子去,看著老鴇坐在地上只是蹬著腿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曼娘這個沒有良心的小賤人,還學會打人了。”在清晨的庭院裡面聽起來特別地響亮。
重新開啟轎簾的曼娘只是看著老鴇笑:“媽媽,我去了,指不定去了哪一家高枝兒,或許媽媽還要找我的時候呢,這個時候只想著拿我賣錢,媽媽也太狠心了。”然後對朱壽客氣地一笑:“我可以走了嗎?”
看熱鬧的朱壽象是這才想起來,示意轎伕們:“起轎,抬到京裡三里衚衕去,”曼孃兒對著朱壽嫣然一笑,那個地方是自己常去的,是樓御史的地方。
最後一隊兵也撤出去的時候,老鴇仍在院子裡地上蹬著腿坐在地上又是哭又是罵,一條新的藍綢裙子上沾的都是地上的泥土,房裡的人才允許出來走動。
幾個龜奴,幾個ji女過來扶起老鴇來,剛勸了一句:“人都去了,媽媽放寬心才是。”臉上就捱了“啪”地一巴掌,老鴇一掃剛才的哭喪著臉,跳起來叉著腰罵道:“那個小賤人,在院子裡這些年,以後自己就能跳出去,從良有幾個好下場,你們還是安生地呆在這裡吧,等著看她被人家攆出來,回來求我哼,老孃才收拾她呢。”
坐在小轎裡的曼娘此時當然是心情不錯,再也不用聽到老鴇的罵聲了。
回到宮中的皇帝就開始擬定更換的人選,一直到近中午,才到陪著一同回來的朱宣等人出宮來。
朱壽先於一步迎上來,對著朱宣附耳幾句,朱宣當著淮王和五皇子的面對著樓御史拱手道:“曼娘已經送到樓大人外面的住處去了,大人,這件事情我辦妥了。”
尷尬不已的樓御史現在心裡是在打鼓了,這麼喜歡曼娘都沒有為她贖身,是因為家裡夫人嚴厲,一旦知道了不會相容,想想這是皇上讓南平王送來的,樓御史只能這樣回去對夫人說,指望著夫人可以容得下曼娘才是。
五皇子和淮王都是忍著笑,幾個人在宮門口分了手,五皇子要回家去,樓御史要去看曼娘,朱宣是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