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長街上,一位姑娘手裡拉住自己的馬韁,朱睿要躲著了,皺眉道:“姑娘放尊重些。”這裡就在王府不遠,要是傳到家裡去,又要惹父母親擔心,猶其是母親,剛有身子的人,應該百般保養才是。
跳下馬來的朱小根瞪著眼睛把馬韁從章紫手裡要奪過來,章紫死死地抓住馬韁,對著朱睿淚水盈盈:“請世子聽我把話說完。”
“你鬆開手再說不遲,這樣不象話。”朱睿只是想離遠一些,章紫倔強地道:“你聽我說完,”朱小根手裡舉起馬鞭子:“有屁快放,什麼東西,你又來了。”
朱睿看看旁邊已經有人在注目,對章紫正色道:“姑娘,請你放尊重些,這是在街上,你自己不要臉面,也別帶累別人。”看著章紫也往兩邊兒去看,朱睿又道:“有話請說,只是請你鬆開手。”
一直溫文的朱睿面上嫌棄,章紫忍住淚,知道你娶過親,知道你娶的是一位世家子,我家要不是被黜出京,我也是世家子。但是手裡慢慢地鬆開,想想自己的來意,章紫反倒後退一步這才道:“是我哥哥,今年要留在京裡,使了銀子求了人都不行,還是有人要他出京去。我來只是想求世子爺,我家的祖墳都在京裡,年年荒涼,為祖先著想,我哥哥要留在京裡才是。”
章紫後退一步,朱睿也松上一口氣,認真聽過以後不疾不徐地道:“小京官只有使銀子求人往外調,沒聽說使銀子求人留下來的,姑娘既然是為祖先四時祭拜方便,這是孝敬上的心。只是,”朱睿微笑道:“姑娘應該去找主管吏部的官員才是,怎麼倒找到我這兒來了,難道姑娘還以為是從前時候,從前我不知情的時候?”
說到最後一句時,朱睿眼睛裡可以說是寒光了,章紫不由得往後退一步,為什麼來找他,本能上會以為是南平王府在弄鬼,而南平王府裡認識的人只有世子朱睿;為什麼來見世子,只為著還想再看一眼聽他親口說出來絕情的話,自己才會心死?世仇歸世仇,有情歸有情。。。。。。章紫姑娘生錯了人家,偏生又喜歡錯了人,更為錯的就是,她的家人讓她來使美人計,全沒有想到女兒深陷其中,不能自拔,這應該算是後遺症。
朱睿眼中收起寒光,對章紫不近不遠地道:“姑娘覺得有理,離此三條街就是吏部,請那裡去申訴,總會有句回話兒。”說完以後一帶馬:“駕,”世子從這個自己一直覺得嬌俏可喜的小姑娘身邊離去,在自己心裡有印象的只是那個馬前潑水,街上賣花的姑娘,這一個不是。
站在長街上的章紫看著隱入人流中的世子朱睿,突然流下淚水來,拎起裙子奔到小巷子裡,這才開始放聲大哭起來。
朱小根跟在世子身邊,不時地看看世子的臉色,到朱小根第十幾次抬頭的時候,朱睿忍不住了:“你看什麼,我不是好好的,”朱小根搔搔頭道:“一個女人罷了,我只是看世子爺倒是不再為她尋思上了,奴才是覺得高興才看的。”
“滾你的吧,又開始胡說,”朱睿聽過就想笑,高興你也看我,想想章紫剛才的話,朱睿問朱小根:“她說的是誰,今年的留京裡的官兒我都看過了,竟沒有姓章的。”
朱小根想想也糊塗,只能猜測:“或許是換了名字也不一定。”一語提醒了朱睿,道:“說的是,我們去看看去。”
先去到吏部裡辭行,看到自己的二叔朱明也在這裡坐著,和吏部尚書,侍郎在說話,朱睿寒暄後就要名單要:“上一次我竟然沒有看清楚,有一位將軍的家人要留在京中方便祭掃祖墳,再讓我看一看。”
拿到手裡朱睿看過來,心裡就明白了,只是哪一個是的還不清楚,章家的媳婦家鄉在哪裡都是知道的,這裡倒有好幾個是的,肯定從母姓,所以也看不出來。
聽著坐著說話的朱明在抱怨:“給我們的就不是好人,初來到穿一件破爛溜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