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兒子笑的妙姐兒道:“不想胖倌倒聽你的話。”這才慢慢問出來:“寶絹今兒也在?”朱睿回了母親的話:“在呢,在端慧那裡呢。”
妙姐兒笑一笑道:“有兩天我沒有見她了,中午你父親不在,讓她也一起來吃飯吧。”對銀文道:“去告訴小郡主,中午留寶絹姑娘在我這裡吃飯才是。”
薛夫人這麼有心,妙姐兒也覺得就成全一下吧,至於過不過得了表哥那一關,那也聽天由命吧,兒女姻緣其實是天定,不是做父母的可以強求得來的。
中午吃了一頓飯回去的薛寶絹,一回到家裡就被母親拉著問東問西:“你坐在誰的旁邊才是?”
薛寶絹今天高興,覺得可以對母親大交差一次,趕快告訴薛夫人:“我坐在世子旁邊呢,”薛夫人剛欣喜一下,下一句薛寶絹又接著道:“世子對我和胖倌說,吃飯不能說話,所以我們兩個都沒有說話,到吃完飯了,才和胖倌說了兩句話。”
哭笑不得的薛夫人看著自己還在一團高興的女兒,還在說話:“媽,我今天跟世子在一起的時間比較長久吧,你可以高興了吧。”至少那房裡有世子不是嗎?薛寶絹這樣想。
嘆氣的薛夫人站起來淨手又去佛前上了三炷香,這可怎麼辦?一個傻丫頭。給她找了這麼多次的機會她都不當一回兒事情,想想明兒是三十,世子據說是過了初三就走,這幾天裡當然陪伴的人多是不去,去王府裡拜個新年就在自己家裡過年。這件事情就聽天由命吧,薛夫人也這樣想。
初四的一大清早,朱睿起來先去父母親房裡請安,朱宣只是幾聲交待:“別丟我的人。”就是這一句,妙姐兒則不象兒子第一次走要說:“恨你父親的話了。”只是把朱睿的行李包袱又看一遍,再交待一下吃食盒子裡都是什麼。
早飯後兄弟幾個人送到門口,父母親依然是沒有送。胖倌手裡拿著木頭玩偶,這一次也沒有哭。朱睿只是交待胖倌最多:“家信裡再聽到淘氣不聽話,大哥回來再也不給胖倌帶東西,也不再帶著胖倌睡覺。”
端慧郡主“嗤”地一聲笑,胖倌當然會點著胖腦袋說:“胖倌知道了。”但是大哥前腳一走,胖倌會是什麼樣子就不知道了。
朱睿再瞪了端慧一眼,再交待兩個弟弟:“好好教胖倌,總是教邪門歪道。”大家一起點頭,胖倌的胖腦袋點的最多,好象小雞在啄米,啄完了最後問一句:“下次來給胖倌帶多多的東西吧。”
哥哥姐姐們一起笑起來,朱睿也笑了,道:“好,母親家信裡說你好,就給你帶多多的東西回來。”都交待過了,朱睿這才轉身上馬,看一眼站在家門口的弟妹們,剛要舉鞭子,就聽到毅將軍又說話了:“大哥,我再去看你,別衝我瞪眼睛。”
朱睿也是一聲笑,回過身來正要再教訓毅將軍兩句,聽著三弟朱閔和妹妹端慧也說話了:“我們也去看你,不要瞪眼睛。”把話咽回肚子裡的朱睿只得一聲笑,然後揮動馬鞭,身後猶有家人的溫情,世子朱睿帶著朱小根主僕兩個重返軍中。
依然是先回去薛將軍那裡,總要三月才到周亦玉軍中。主僕兩人一路兼程,起早趕晚地回到軍中,算是比較早回來的人了。
朱宣接到第一封太子殿下來的信以後,是世子到周亦玉軍中半年以後,還是秋天的光景兒,在書房裡的南平王看過這封信,覺得可以出一口長氣了,太子殿下大局已定,暫時就不會再有什麼紛爭。
想想這幾年太子黨,皇子黨,皇叔黨,弄得人頭昏昏的,做一件事情要考慮太多,現在總算是輕鬆了。想想太子缺錢用,重新把晉王起用了,晉王掙這些私錢也有他的手段,至少弄私鹽是他的本事,皇上都不置可否。。。。。。
把信袖起來,看看天色近晚,朱宣出門往房裡來,把這封信拿去給妙姐兒看,再想想端慧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