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銀吊子煮燕窩都有多少,沒有哪一家用大鍋煮的。朱睿看一看送給自己的,就知道妹妹那裡剩不下什麼來了。
侍女抿著嘴兒笑道:“郡主先是分一半出來讓送來,後來又喊住,又分出一些出來。”聽到這樣的話,想想妹妹手捧著小臉兒,對著這盞燕窩分來分去的樣子,朱睿笑容滿面,還是妹**我。對侍女道:“回去對郡主說生受,這很好,我喜歡,有什麼吃的,揹著人些再送來吧。”
朱小根臉上也露出笑容來,世子爺這話太合朱小根的心思了,此時不要還待何時,說要取衣服的朱小根同著送東西的侍女一起來到端慧郡主面前。
對著自己面前小銀碗的端慧郡主正看著自己碗裡的一點兒燕窩,同時嘴裡嘀嘀咕咕:“這一點兒也應該給大哥才是。”想想大哥趕我出來,端慧郡主再狠狠心把自己碗裡的吃了。毅將軍和朱閔只是看著樂:“端慧,怎麼我們就不能吃一口兒。”
“我在軍中也是一樣的苦,”毅將軍做上一個苦臉,就被妹妹白了一眼過來:“你苦什麼,小王爺。”哥哥們就嘻嘻笑起來。
在床上歪著的朱睿帳篷裡到晚上就人不少,時永康和韋大昌向來是緊隨而至,然後還有幾位相熟的校尉和軍官過來探傷,白天剛回營自然有事情,這晚上有空閒就過來看朱睿。
最後一個來的是時永康,一進來就是滿面喜色:“嗨,外面來了不少人,都是品階高的。”高興到有幾分手舞足蹈:“我看到車青將軍了,軍中第一神箭手。”
帳篷裡坐著的幾個人一起鬨時永康,不管軍階高於他或是低於他一起笑:“下午就到了,你晚上才看到。”
在朱睿身邊坐下來的時永康把挨著朱睿坐的一個人趕到一邊兒去,猶是興奮得不行:“我想跟他比比箭,比比就成,我心裡會舒服得多。”軍中射箭的人都想會會車青將軍。
帳篷裡依然是剛才在談的話題:“看來是要打大仗了,今兒個我出營小河裡打水去,聽到有人說王爺的中軍已經在往前開拔。”聽的人更是興奮:“王爺的中軍才是讓人眼紅,他們一動都是大仗不是,而且中軍當差的人,就是個伙伕,孃的,也傲氣十足。”
“咱們怎麼辦?”韋大昌也心急難搔的樣子:“我這品階太小,想升官兒就得搶前鋒去。”然後瞪眼朱睿:“你不許再跟我搶,你搶了多少次了。”
時永康看著韋大昌眼睛瞪得象銅鈴就覺得可樂:“你別跟他搶才是,你就沒有看出來,是位將軍都偏心他沈將軍,我就不服氣,不就是功夫比我好一點兒,主意比我多一點兒,這幾年我幸虧是跟著你沈將軍身後,可可兒的明白了什麼是偏心,要是跟著別人,我早就露臉兒了。”
帳篷裡一片笑聲,一起罵朱睿:“怎麼前鋒總是你,你跑那麼快乾什麼,是你馬快還是你腿快。”
朱小根嘻嘻笑著旁邊接一句:“是我們小爺的功夫快。”又招時永康罵了:“我看你這奴才也不舒服,護主子有用身子護的嗎?幾時你也教教我的奴才去,讓他們也學著點兒。”
朱睿則是關心來的都是誰:“象是將軍們到了,帳篷裡一定有會議才是。”就是朱小根也覺得不能接受:“小爺不是受了傷,好好養傷的才是。”說得朱睿一笑:“你說的是。”與父親書信往來,這場仗遲早會來。
到晚了大家都走,只有時永康不走,而且讓韋大昌先走:“私房話兒,跟老沈學學女人。”弄得韋大昌只是狐疑但還是走了。
留下來的時永康被朱睿也是一通笑話:“我不是女子,你要學女人,我得先看讓不讓人動心。”看著時永康只是低著頭不說話,朱睿笑問了:“又是交待你的錢不是,要打仗了,如果你時將軍回不來,你的錢要幫你送到你媽那裡。你也是的,你回家怎麼不對你媽說一聲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