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天府的人帶了大覺寺的圓通和幾個小和尚來,已經是打得血肉磨糊。
朱宣冷笑著捏著手上從大覺寺裡搜出來的一本小冊子,自從呈到自己手上就沒有開啟過,順天府的人更是機警。
圓通是王爺要抓的,而且經常和公侯之家走動,誰知道這裡面寫了什麼。
朱宣當然更不看。因此親自來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又喝了一聲:“快說,這裡面都是什麼?”
圓通雖然打得半死不活的,還知道有些話是不能說的。不說了自己如果命大沒死,還可以有許多人脈,說了出來就死路一條。
身旁已經躺了一個打死的,是自己的徒弟之一。
見圓通猶豫,朱宣立即指了另一個小和尚,斷喝道:“杖斃!”
幾棍下去,又是一個。本身打得半死,連呻吟都沒有發出一聲。
圓通撐著道:“是,,是京裡一些女眷的事情。”朱宣臉色陰晴不定,一直沒有開啟來看,就是知道不會只是自己家的,這一開啟來,裡面穢不可聞,一下子就得罪了無數人。
這可不是一個好拿的把柄。
太夫人不耐煩看這些血肉橫飛,奔波千里戰場尋夫,這些也見得多了。只是不想看,就與老侯爺坐在外面,聽到裡面的動靜,就命人請了朱宣出來。
父子三人坐在一起還沒有說話,外面朱壽進了來:“王爺,姑娘來了。”
朱宣更拉了臉:“讓她回去!再不聽話我就教訓了!”無事添亂。
玉妙在外面都能聽到裡面的聲音,瑟縮了一下,看到朱壽走出來,低聲下氣地勸:“王爺正在和人生氣呢,姑娘有什麼事情,王爺晚上閒了再和王爺說。”
玉妙不肯:“你去對錶哥說,我有話現在要和他單獨說。”朱壽苦勸:“姑娘別招王爺生氣,王爺說了再不聽話就教訓了。”
朱壽一急,就把原話都帶出來了。
玉妙扁扁嘴好象要哭,又求朱壽:“再幫我說一次,讓表哥出來也行,我只要一會兒。”又眨了眼睛對朱壽道:“有事情我擔著。”
朱壽現在深深瞭解了朱祿對於姑娘問話的痛苦了,有事你擔著,王爺還不是找我們。只得又進來,小心回話。
朱宣濃眉聳起,看了母親一眼,意思是你還要自己帶,這才幾天就變成這個樣子。只得走出來。
玉妙趕快上前行禮,朱宣開口就訓:“再瑤池王母的,表哥立即就不客氣了。”
玉妙道:“是,那就不提瑤池。”朱宣無奈之至:“那你什麼事情?”
太夫人與老侯爺在裡面說話:“這個孩子今天固執得很。”
不一會兒,外面居然傳來朱宣暢快的笑聲,太夫人和老侯爺就更愣了,裡面擺著這麼一件生氣的事情,什麼笑話兒能在這個時候笑得出來。
門簾揭開,朱宣攜了玉妙走進來,面龐上一掃剛才的陰霾,都是笑意。
玉妙給老侯爺太夫人見了禮,不好意思地站在那裡。朱宣彎了身子,笑道:“妙姐兒,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是。”玉妙得到了這麼明顯的鼓勵,當然不再膽怯,對朱宣行了個禮,聲音清晰地道:“聽說有人咒我,這麼厲害的。請表哥帶了去打仗,好好發揮她的這點才華。”聲音擲地有聲的。
老侯爺,太夫人也笑了起來。
玉妙眼睛看了一下朱宣身邊放著的一本冊子,徐先生說搜出來的,又對朱宣道:“聽說還有個本子,裡面寫了咒人的東西。請表哥賞了我,燒了它吧。”
一房間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太夫人拉了玉妙到懷裡,高興地道:“好孩子。”又對朱宣道:“你還說不懂事。以後不許再嚇她。”
還沒疼幾下,朱宣又把玉妙從母親身邊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