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妙緋紅了臉低頭,過了一會兒才輕聲問道:“是表哥為我備的。”
所有人都明白了,互看了一眼。兩個舅媽彼此一笑,看來這出嫁時王府出來再回到王府裡去,南平王府自己也覺得不妥當。
想想這件事情是大家日夜憂心的,女人沒有了名聲,還活著做什麼。蔣家的女眷們象是隨時準備去當節婦貞婦的。
梅表姐在家裡幫著管家,問了一句最要緊的話,她臉上帶了笑,還是一副莊重的樣子,問了一句:“房契在不在你的手上?”
沒有房契在,給你備再多的房子,也不是你的。
玉妙覺得這話問得太不禮貌,見大家都盯了自己回答,只能回答她:“在的。”梅表姐就不說什麼了,倒是別的親戚們開始談論西山的房子有多麼昂貴。
玉妙聽了幾句,覺得古代也好,現代也好,人人離了房子,錢,職位就沒有別的說了。看來活在這個世上,有錢有權最好。
看看這一房裡的儒人娘子們,儒家不是最愛講視錢財如糞土,要清高,要不食周粟,看來這孔孟思想也有不對之處。
又是一笑,只能想想卻不能講,如果講了出來,表哥又要不高興,歪理辨才又開始了。玉妙有時候不服氣,不知道誰才是歪理辨才,只是不敢對了朱宣去盤問。
徐先生教了詩經,就沒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有政治含意,只有表哥胡解一通。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纏綿(一)
沒過多久就回去了,蔣太夫人心裡高興,一定要親自送到了門口。女眷們看了玉妙又是抱上了馬車,又互相看著,真是沒規矩,丟死人。
等玉妙走了,大家重又進去,兩個媳婦陪了太夫人梳洗,才緩緩地對母親把話說了:“看來接外甥女兒是對的,天天在王府裡遠遠看著,看不出來這麼沒有規矩的。
坐姿也不端正,說話也是不知道避羞的。”西山有房子還主動提,很得意嗎?
見太夫人不以為然,又換了個話題:“下個月就成親了,馬上主中饋,說話談吐都還象個小孩子一樣,這樣怎麼震住下人,時間緊得很,還是趕快接了來家好好的教導,成了親我們可說的地方就少了。”
這一句最合太夫人心意,一邊卸妝一面笑道:“這話很對,等後日我們去拜了他們,我自己去對他們說。你們快把房子收拾了,服侍的人也準備好。”
又誇玉妙長得好,衣服好,什麼都好,唯獨有一個人沒有說到,太夫人想聽聽家裡人說一說南平王爺,長得這麼好看的外孫女婿,不由人不得意。
別人也想聽聽太夫人先談談,是長得好看,讓人看了不由得有點暇思,可是差不多的人又隨著想起來,這樣的人不是玉妙可以系得住的。
現在疼,以後不生兒子那怎麼辦。權勢高,外家就震不住他,反而要跟了他轉,這都不是好事情。
見太夫人只是高興,大家都不好說什麼。
兩個管家的媳婦的一肚子道理只能回房去對丈夫說了。讓丈夫明天去對公公說,既然認了親,不得不為外甥女兒作一作打算。
玉妙坐在馬車裡也在想,若花見她並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就按自己的想法去想事情,一房裡的人就沒有幾個說話中聽的人。
眼睛直直的盯了姑娘的穿戴,要麼就是問東問西的。只有蔣太夫人是一心的喜歡,還能看得出來。
這一群親戚不象是好惹的人。若花跟在太夫人身邊日久,也受薰陶。會認識幾個字的是酸秀才,酸秀才娘子更是不可理喻的酸。
朱宣在馬上也在想,還要接了來住,看了一看,蔣家就那麼大的房子,能騰出來幾間房子。刑部裡查來查去,看來磨刀霍霍,對著我來。
先擺佈我的宗親,下一步就是我了。章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