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期間,上茅房還要有兩名衙役陪同,真是不太習慣。
前朝貢院設計的不太合理,茅房離考生的號房太近,容納幾千人的場所,每天吃喝拉撒有多少,運氣不好離得近的考生,也就是所謂的臭號,要忍受連續幾天的臭氣熏天。
不少考生因此投訴,如今的貢院,茅房和號房是分開的,有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負責清理的衙役,也會時不時的薰香,保證考場的環境和衛生。
晚上入睡,說閒話的人也不多,畢竟都走到了這一步,之前參加過多少次考試,早已沒了當初的新奇和激動。
漫天星辰,閃著耀眼的光,顧馳沉沉入睡。
第三天下午,顧馳仔細檢查過後,等待著收卷的衙役彌封。
三天的時間,除了有事喚來衙役,其餘情況下不能出號房、不能和別人說一句話,可以這麼說,獨自一個人,在高壓緊迫、大腦緊繃的狀態下,連續做三天的考題,時間久了,怕不是能把人逼瘋。
天氣還是有些冷,出了貢院大門,身子猛然一涼,顧馳還沒看幾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葉溪。
她今日一件鵝黃色對襟襦裙,襯得面板更加白皙,身姿玲瓏曼妙,清爽又亮眼。
杏眸亮閃閃的在人群中張望,對上顧馳的目光,小酒窩笑的愈發甜蜜,白蓮藕似的玉腕抬起來,&ldo;夫君,我在這呢!&rdo;
顧馳眼底含著笑意,快步朝葉溪走去。
熱乎乎、軟柔柔的小手,摸了摸他的眉頭,又捱了挨他的臉頰,長出一口氣,&ldo;沒有發熱。&rdo;
這幾日氣溫下降,顧馳體質偏涼,再加上以往生的那一場重病,葉溪一直擔憂著他的身子,提前請好了大夫,要是有不對勁的情況,出來考場就可以直接看病,現在請的大夫用不上了,用不上才好呢!
也不光是葉溪這樣緊張,不少人都也是這樣做的,花大價錢請來大夫。天氣涼容易發熱受寒,小病拖成大病,那就難以醫治,再嚴重一些的,連命都沒了,還是要以防萬一。
顧馳看著葉溪的樣子,捏了捏她的臉頰,&ldo;你夫君身子好著呢,別擔心。&rdo;
他心中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夫人好像把自己當成了小孩子一樣照顧。
葉溪這樣照顧她,讓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生病的那兩年,每天顧母都要摸一摸他的眉頭,看看發熱沒有,隨時給他備好各種藥材。
眼前的溪溪,嬌嬌嫩嫩的,如今十八歲,整個人如同清艷的桃花一樣,完全綻放開來。
花一般的年紀,在上京城的這幾年,卻將他們三個大男人的衣食住行照顧的很妥帖,同時也不忘充實自己、繼續學習。
現在她成為了自己的夫人,努力的照顧著自己,明明還比顧馳小一歲,可卻時刻擔憂著自己。
如若有了小孩子,有小姑娘這樣的娘親,小孩子應該也會生活的很幸福吧!
坐在租好的馬車中,顧馳握上她的手,搖了搖,&ldo;辛苦了,夫人。&rdo;
葉溪嬌俏的笑了笑,&ldo;現在是特殊時刻,等到考試完,我就不照顧你了,換你來關心我,到時候就輪到你辛苦了。&rdo;
顧馳勾唇笑了笑,突然想到什麼,有些玩味的看著葉溪,&ldo;夫君不怕辛苦,倒是每天晚上都累著夫人了。&rdo;
葉溪杏眼瞪圓,這人怎麼這麼壞,天天腦子裡都想著這一回事。
蔥白的指尖點了點顧馳的前胸,葉溪小臉兒繃著,為自己找回場子,&ldo;別說大話,咱們成親兩年多,你讓我累過幾次啊?&rdo;
除了在陽山村那兩個月,新婚蜜月,都是年輕人,顧馳纏她纏的緊。來到上京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