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只是覺得象而已?”吳氏忽然收了親切的神色,柳眉倒豎,厲聲喝道,“只是覺得象,就敢誤導小姐了?你好大的膽子”
竹韻嚇壞了,慌慌張張地伏下身去磕頭求饒:“奴婢……奴婢只是覺得象,就跟小姐提了一提,菊韻姐姐說不可能,奴婢也覺得有可能是看錯了,但是小姐一定要跟上去……”
鄭麗君抬腳就把她踢翻:“大膽奴婢,明明是你的錯,還要胡亂攀扯人?”
吳氏板著臉命人將竹韻拖出去,等候發落,竹韻一路哭著求饒:“小姐小姐您不能這樣啊明明是您要跟上去的……不關奴婢的事啊……”但隨著她被越拖越遠,很快就聽不到聲音了。
鄭麗君有些心虛地偷偷看了母親一眼,小心道:“母親,照這麼看來,也許顧文慧根本就沒出現過,只是用一件衣裳做了誘餌,竹韻愚蠢,就這樣上了當,連累女兒也……”
話未說完,吳氏已經反手一掌揮了過去,鄭麗君只覺得一股重擊襲來,整個人被那股力道帶著,撲向了圓桌,接著臉上火辣辣的一片,整張臉的都腫了。她猛地轉過身來,忿恨地瞪著黃色,高聲道:“母親你為什麼打我?這明明是竹韻的錯”
吳氏冷笑道:“這丫頭是我親自為你挑的,她的性子我最清楚,最是老實不過,就算她一時看錯了,也絕不會挑唆你追上去,方才我也問過菊韻,是你堅持要跟,她勸你也勸不動。若不是你自己糊塗,便是人家設下十個八個圈套,也奈何你不得你還有臉將責任推到別人身上?如今為了你,不但我們全家都成了笑柄,我這個做母親的,今後出門見人,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鄭麗君眼圈一紅,心中委屈無比。曾經慈愛的母親,自從路王府茶會以來,就開始挑自己的刺,如今自己出了事,再也不能給她掙臉了,所以……她對自己就只剩下了責備麼?明明是別人惡意陷害自己,怎麼就成了自己的錯?
她強忍住眼眶中的淚水,咬牙道:“這時候再說這些話,又有什麼用?如今是別人在害母親的女兒,母親要操心的,應該是為女兒解困吧?您再生氣,也當防備那背後下黑手的人會再設圈套,謀害我們家其他的人顧文慧或許沒有這樣的膽量,但顧家其他人也沒有嗎?若他們沒有,那些素來不待見父親與女兒的人呢?如今大難當頭,母親能不能先別管那些臉面小事,幫著想想應對之法?”
吳氏氣得不怒反笑:“好,我如今倒成了只顧著臉面小事,不顧大局的人了是吧?你倒是懂得顧大局,那又怎會中了別人的圈套?那個東平王世子是怎麼回事?你為何見了他就沉不住氣了,不顧兩個丫頭的阻攔,硬要衝進那宅子裡去?”
鄭麗君一時語塞,咬住下唇,撇開了頭。
吳氏還不依不饒:“沒話說了?你敢說你心裡沒有鬼?你可知道自路王府茶會之後,我為你在宮裡下了多少功夫?如今全都白費了”
“好了”鄭太尉板著臉喝住妻子,寒聲道,“事情到了這一步,再吵又有什麼用?麗君雖然犯了大錯,但她的話倒也不是沒有道理。太子妃之位是別想了,如今我們要緊的是小心防範,免得再中了別人的圈套。我們乃是三殿下的外家,素來是三殿下至親至信之人,對有些人來說,我們就是眼中釘必須小心防範,這興許只是個開始”
他這話出口,屋中眾人都沉默下來了。若說鄭麗君出了這件醜事,只是對她名聲有礙,不可能嫁給太子做側妃了,但若那背後謀劃的人要對付的是整個鄭家,那影響就更深遠了,他們必須小心提防
鄭軒辰有些猶豫地道:“三殿下的側妃……大妹妹既然已經做不成了,要不要再從我們的人裡挑一個合適的補上?不然就要便宜別人……”
不等他說完,鄭麗君已經厲聲打斷了兄長的話:“大哥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是清白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