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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3 / 5)

哪去哪,也造條氣派大船,呼三喝四,魚肉鄉鄰。

青姑照例不在家,我在抽屜裡找了半天,扛著錘子和斧頭就出了家門。我想清楚了,恃才才可放曠,設若我有卒的武功,我也膽敢眼高於頂,但這太難了,非我力所能及。那就效仿歐陽公子吧,仗著臭錢抖威風,不可一世。

比起身懷絕技,我更信賴腰纏萬貫。錢是個好東西,我一定好好愛它,深深愛,不顧一切地愛。它比起愛,更能帶給我好處,我是窮人,我很勢利。

剛走到村東頭,我就望見我娘了。穿黃衫,趿綠鞋,瘦骨伶仃地掛在桂花樹上,像一條嫁接的黃瓜。我很心酸,村人常罵腦子不開竅的人說:“你是要吊死在一棵樹上嗎?”我娘就是如此,一個人,一段情,一輩子。她從一而終,倒是盡興,不曉得那位負心漢是否有妻如玉,有女如花,她們是否錦衣玉食,無需養家?

我翻過手背,慢慢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這雙手雖然小,以後吃粥吃飯,可就靠它了。我沒打擾我娘,繞了路,跑去綠湖邊找卒。他還在忙著,我把工具一遞,走到一邊去捕魚。

網一撒,波光粼粼的水面一晃,清亮的水下,魚兒倉皇逃竄。我坐在岸邊,回頭望著卒,他是他的卒,他留下來陪我。但他為什麼要這樣?我們本是萍水相逢,我的容貌平淡無奇,他大可不必。

蜜汁火方、奶白鯽魚湯、雪花鬥蟹,外加銀魚餛飩,因陋就簡,卻也整出了幾樣菜式。小明號已初具雛形,我招呼卒過來吃飯,他著意瞧了瞧我,悶聲不響地盤腿而坐,略略一看,皺著眉,開了尊口:“米飯。”

我翻了翻眼睛,想敲他的腦袋,米飯哪兒吃不著,船菜的精髓就在於湖鮮,他有沒有常識啊。然而他大概真的沒什麼常識,敲著筷子晃了一圈,對小明的手藝愛理不理,末了竟一甩手,又去造船了。

自從碰著歐陽公子一夥,我的尊嚴就跟白雪似的,我以為它潔白無暇,但哪知它的命運是被千萬人踐踏。我敬卒淳樸,按照五兩銀子的標準給他配備伙食,他卻不感恩,真叫我情何以堪。

暮色已沉,我看著忙活的人。他的驕傲斬釘截鐵,只要講究,不要將就,我做不到他那樣,我隨遇而安,苟且偷生,連我娘都不如。我娘傲骨錚錚,寧可活在虛幻裡,也不願嫁了老員外當填房。小時候我餓得哇哇叫,眼巴巴地看著我娘操起掃把,把前來提親的媒婆趕出門,連同紅糖若干,糕點若干,我坐在門檻上,又餓又饞,委屈得大哭。

在那樣貧瘠的年代,我在乎的是一張嘴巴,可我娘緊要的,是一顆心。我是不如她的。

卒忙到夜深才弄完,趁這當口,我又回了一趟家,割了一大塊臘肉和米飯蒸了,香噴噴地給他端來,他三口兩口扒完,有條不紊地給小明號刷起了桐油。

好好的魚蝦不吃,盡挑些旁人看不上的。他是粗人,最煩花架子,我早該知道的。

但粗人心細,入夜時,我躺在嶄新的小明號裡,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他就頭枕著一塊圓木,和衣躺在船邊入睡。夜露深重,我幾次三番地邀請他上船,又道自己可以回家去睡,他只擺手,取了腰間酒囊喝了幾大口,倒頭就臥,再不理我。

睡到半夜,我被鳧水聲驚醒。聲響極細微,但憑著生於斯長於斯的經驗,我已判斷出水底潛伏了不下十餘人,驚得一下子坐起,背貼著船壁,心提到嗓子眼,連大氣也不敢出。

船外,卒已出手。

2 冰與雪,周旋久(1)

彎月如鉤,慘呼大作。

夜色太幽微,我瞧不真切,只聽見湖水浩蕩,聲響譁然,顯是不斷有人墜水。但偷襲者心志堅強,水底從四面八方冒出數十支弩箭,一齊向船艙激射而來,我大駭,頭一偏,險險地躲過兩箭——

卒身形如電,已掠至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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