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手相救?”今夜能破解豫重鏈和珍妃所設的陰謀,得歸功於她。
“巧合罷了,我的心腸一向沒那麼好。”她其實也是心懷不軌。
“讓我欠你一份情,以便日後要脅或勒索?”他不信她三更半夜到這兒,只是巧合。
“在你眼裡,每個人都是那麼卑劣粗俗嗎?”她開始瞧不起他了。
“你認為不是嗎?”
“我賤命一條,是與不是又如何?老實說,你的評價我一點也不在乎。”
“放眼天下,沒有人敢忽視我的評斷。”如鷹的眼,霎時劇厲且炯然。
“所以呢?”她就是不買他的賬,“我一無所有,不怕失去,也不冀望獲得,你的天下,在我眼裡根本不值一哂!”撂完話,她轉身就走,連頭也不回。
豫鷹揚一直凝睇她,但她絲毫心機都沒流露,不覺心生佩服,但像他這樣觀人入微的人,明白她一定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可以從緊抿的嘴角看出,她是不妥協的,只是,她將與誰為敵?
???
擾擾攘攘過了一夜,劉富忘了幫寒奴安排住的地方,她不得已只得在後山隨便找了個山洞,將就窩了一個晚上。
日上三竿時,大夥已各自忙碌去了,她才躡足到伙房,自己弄點早膳填飽肚子。
忽聽得前院連聲的吆喝,不知出了什麼事?她匆匆捏了個紮實的飯糰帶著,即趕了過去。
“豫爺,求你行行好,我爹真的是因為荒年乾旱,收成不好,無力繳田租。”一個衣衫破舊,十三、四歲的少女,和一名白髮蒼蒼,滿臉風霜的老農趴跪在地上猛磕頭。
寒奴躲在角落,邊嚼著飯糰,邊圓瞠水汪汪的大眼往前頭瞧。
豫重鏈惡霸似的橫肉滿布,眼中充血,想是昨夜沒睡安穩。
“混賬,天鬧旱災是我家主子害的嗎?”劉富狐假虎威最行了,他吼得腳尖都踮起來了,像專程表演給豫重鏈看的,比平常還賣力十分。“你說,你麥子收了幾成?”
“三成。”老農可憐巴巴的回答。
“棉花呢?”
“兩成。”
“稻子又收了幾成?”劉富再問。
“也是兩成。”
“可惡的狗東西!”豫重鏈勃然大怒,“明明有七成的收入,你竟敢說謊,胡扯什麼荒年欠收?!”
老天,原來他是昨兒的烏煙瘴氣出不了,又拿豫鷹揚沒轍,所以特地抓了個倒黴鬼過來出氣洩憤。
寒奴從沒見過這麼惡劣的人,當下便決定替那老農說兩句公道話。
“是荒年乾旱沒錯啊,我活了五百二十一歲,從沒看過這麼可怕的旱災。”這是實話。
此言一出,在場二十幾雙眼睛全盯著她瞧。
“又是你這狗兒子!”豫重鏈一見她就有氣,斥道:“你怎麼可能有五百歲?看我不割掉你的舌頭才怪。”
寒奴不疾不徐地站起,慢吞吞道:“我今年二十一,我爺爺七十五,奶奶七十五,娘五十四,爹爹五十六,叔叔五十一,舅舅五十二,舅媽四十九,表哥、表姐、表弟、表妹總共八十八,這樣不是正好五百二十一?”
眾人聽她一陣瞎掰,鬨堂大笑。
“我要殺了你,我今天要不殺你我就不姓豫。”豫重鏈惱火地抄起一旁的長劍,大步朝寒奴衝過去。
“我說的是實話嘛,只准你指鹿為馬,就不準別人開個小玩笑?”哼,她才沒把豫重鏈這卑鄙小人放在眼裡,不是這兒耳目眾多,她肯定一掌就斃了他。
“再敢頂嘴,我連你的舌頭也割了。”豫重鏈怒氣騰騰的眼射出殺人的利芒。
寒奴假裝嚇得四處逃竄,遠遠看到豫鷹揚朝這走來,忙躲到他後頭去。
豫重鏈